自打过了年,秦顾那边就消停得很,极少有时间来烦我。
就算是来了番馆,也就是讨几杯茶喝喝,再同我说几句荤话,便在耗子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匆匆而去。
原因是,从年前开始,秦昊苍便给秦顾安排了一位太师,每日教他学习治国之策和捭阖之术。
以此来看,秦昊苍大有打破立长不立幼的规矩,要立秦顾为储君的意思,即使秦顾百般不乐意。
这等机密之事,秦顾自是不会亲口告诉我,我也是从魏驰那里得知的。
山雨欲来,黑云压城,秦昊苍这一举动,加速了北臻朝堂暗中酝酿的夺储之争和一场场阴谋较量。
谁是局中人,谁是执棋布局人,身在其中,不得而知。
而昔日不爱去的文津阁,近些日子也极具讽刺地成了我私会魏驰的地方。
私会这个词,本公主想强调下,是被迫的。
真的,是被迫的。
魏驰时常趁藏书库无人时,拉着我在里面腻歪。
不得不说,老魏家的男子都是会玩儿的。
魏驰就时常借着我的男子装扮,过下龙阳之好的瘾。
“本宫缺个男宠,岁兄白日里闲来无事,不如陪本宫在此处来个虎步式如何?”
“看看哪个”
藏书库里静得很,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人的呼吸声。
楼下,质子们和守藏史们在认真抄书。
门外,侍卫们在尽忠职守。
唯有这藏书库内,我和魏驰在不正经,一屋子书香气都被魏驰极轻的一句骚话给玷污了。
只听他在我耳边说:“更紧一些?”
亏他想得出来。
嘴上的功夫岂能让他占了便宜。
我也学起魏驰的腔调。
“本公主近些日子喜欢玩抽鞭子,正缺个骚气欠抽的面首,魏太子夜里若是无事,不如来本公主的房内,自己五花大绑捆起来,给本公主抽呀!”
“看看是本公主的鞭子厉害,还是魏太子的厉害!”
魏驰听了,失笑出声。
“听起来,也不错!本宫倒想试一试。”
话音刚落,人就贴了上来,捏着我的下巴,一边强吻,一边就要开干。
我用书卷抵在魏驰的胸前支开他,“疯了不成,外面有人,藏书库里也随时会进人。”
魏驰却说:“怕什么,你不出声就无人听到,其他人上来之前,本宫的二指禅用来取悦岁兄,时间足够用了。”
推推搡搡大半晌,我只好妥协夜里偷偷去他院子里当男宠。
我跟魏驰抱怨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很不好,他却说这种偷感很是不错。
他的感觉是不错了,可我每日一面对于世,就感觉于世头顶冒绿光,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到底何时能结束?
是日夜里,我耍赖了。
到了和魏驰约好的偷情时辰,我没去。
哪好意思去哦?
于世这两日就没给我好脸色看过,他又恢复了前些日子那闷闷不乐的样子,真是可怜见的。
我都恨不得回到过去,让我母妃生两个我。
木槿和流苏都去耳房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摆弄起魏驰之前送我的玲珑骰子,脑海里已经能想到魏驰洗得干干净净,光溜溜躺在床上,黑着脸等我的模样。
没办法,本公主就算是天生坏种,人品不咋地,可也是有良心的。
能在于世头顶少种几根草,就尽量少种吧。
都怪那几壶酒,破了我洁身自好的清高品德。
我刚要安心睡下,就听门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门窗从内上了闩,按理说不会有人进来的。
警惕之下,我摸出藏在枕下的峨眉刺,起身下榻,想去瞧个究竟。
借着幽暗的夜色,只见那窗栓不知怎地就被人从外面给移开了。
好闻的龙涎香在窗户推开的那刹那,伴着冷冽的寒气,一起卷入屋内。
我不去,魏驰竟然自己找来了。
他堂堂一国太子,何时学会了这等下三烂的爬窗技法?
魏驰动作敏捷地翻窗而入,带着一身的冷寒和恼怒,径直朝我而来。
话不多说,他一见面就抱着我猛亲,手下狠地捏着我的脖颈。
趁着魏驰喘口气的功夫,我低声道:“木槿和流苏她们就睡在旁边的屋子,你来干嘛,吵醒她们怎么办?”
幽暗的房内,隐约可见魏驰漆眸里泛出的幽怨。
他胸膛快速起伏,却极力克制地轻喘着,沉声质问。
“为何不来,为何每次都要骗我?”
“说好哪也不去,乖乖陪我在南州,结果却一个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