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莽是我的人,你们可以相信他。”
这下几个哥哥可算是炸了锅,双目猩红,手握成拳。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告诉过家里人!”
“敢伤害我家里的人,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小颖,你是被蒙骗的还是被强迫的,哥哥给你做主。”
云老夫人虽然也没说话,但是汹涌的恨意已经化成实质,看向尹初颖蔓延心疼。
“好孩子啊,那孙莽是坏人,他在蒙骗你呢,我们去了那边才是死路一条!”
从几人的反应来看,尹初颖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连连解释,“奶奶,哎呀哥哥,我没有被欺负,孙莽不是我的人,是我的属下!”
“瞧瞧,这是已经失心疯了。”云青盖棺定论。
眼看他们几个已经商量到西山复仇的地步,尹初颖大声喊停,吸引他们的注意,开口道:
“四年前,也就是奶奶刚从黑衣人手里逃出来后不久,横空出现一个青草运输队,你们有印象吧?”
“当然有,青草运输队专门做别人不敢做的生意,接了别人的委托,竟然敢带着货物送去西山门也不怕被抢。”
“话又说回来,小颖你是不是还跟青草运输队做过生意?每次他们都拉着满满的花去西山。”
尹初颖点头,肯定道:“我的确与他们做过生意,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敢去西山吗?”
几人不说话,尹初颖继续道:“因为青草运输队的掌柜就是孙莽,下还是那那些人谁敢抢孙莽?”
“此话当真?”云老太上前询问。
“当真,我与孙莽是合作关系,相处下来人家并不是一个恶人形象,之前抢劫也是只抢攻打他们的官兵的粮食。”
接着,尹初颖把孙莽的真实情况说出。
包括孙莽与皇帝是幼时亲密无间的好友,也包括孙莽建立的庄子其实是接了皇帝的命令,至于罪名也是皇帝给他安上的。
她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孙莽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没有一点美化和隐瞒。
“这么说来,其实是皇帝不做人事?”
“不对啊,皇帝都已经向全天下昭告了,如果真的是谎言,他为什么敢说出去?”
“云白你傻啊,普天之下谁敢质疑皇帝的话?就算是那孙莽想辩驳,百姓也不会听孙莽的话啊。”
“不对,小颖我还是觉得你被骗了,皇帝说没说谎咱们先暂且不提,你怎么知道孙莽没有说谎呢?”
说到底还是不信她,尹初颖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实在是没有别的要说的,总不能把人都绑过去。
“奶奶,我那边还有朋友在等着,就先回去了。孙莽是个好人,我可以保证,您跟哥哥们都考虑一下。”
说完,尹初颖给几个孩子打过招呼,就骑着黑马回到东篱花圃。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黑衣人,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眼睛。
“呦,你倒是会挑时间,新年第一天就给我送消息来了?晋刃怎么说的?丞相可有异样?”
尹初颖问了一堆,那黑衣人一句话不说,尹初颖不耐烦道,“晋刃就是这么教你的,主子问话就沉默不语?”
“晋刃是谁?”
“晋刃是你…”
看到男人缓缓脱了兜帽和面具,尹初颖诧异道:“仝桓?”
“是我,夫人,我回来了,可以抱抱我吗?”
见尹初颖不动,仝桓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拥住面前朝思暮想的女人,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控制不住越抱越紧,就像是要把尹初颖揉入骨血之中。
“行了,松开吧。”尹初颖闷声道。
她的头被仝桓固定在胸膛,耳边全是他砰砰的心跳声,有些不习惯。
“再抱一会可以吗?夫人,我很想你。”
尹初颖双手撑住他的胸膛,略一使力,便离开他的怀抱。
她看着仝桓,几年没见,眼前的男人更加成熟,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仝桓是流落街头的乞丐,是卑微人人可欺的野狗,他渴望一个家,眸子里全是忐忑与庆幸。
如今的仝桓眼神锐利,充满自信,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时候满眼势在必得。
尹初颖不喜欢这个眼神,这个眼神和当初的金琉没有什么区别。
让她感觉自己是随时都可以被眼前强大的男人夺走的物品,而不是一个女人。
“仝桓,不许看我,我讨厌你的眼神。”
“夫人,我、”他不愿听从,固执地看向尹初颖。
“仝桓,你还记得金琉吗?你现在的眼神和对我的态度跟他当时没有区别。”
尹初颖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正是因为知道,仝桓心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