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长大了会有自己的人生,未知太多了,现在的决定以后可能会后悔。”
“你们会有自己的爱人,孩子,若他们接受不了你们非正常人类的样子怎么办?”
“若你们长大了依旧想变成跟我一样的人,那我自然同意。所以不到绝境,你们不可以喝下竹筒中的东西,明白吗?”
“明白了。”
其实尹初颖说了谎话,她内心的想法恰恰和她表面的话相反。
若她们成家立业后也一直站在自己这边,那她们才可以自由选择变或者不变,因为没有太大区别。
但倘若她们真的后悔幼时有这么个后娘,并且还有嘴巴不严实的风险,她自然不舍得亲自解决养大的孩子。
那个时候,营养液她们喝也得喝,不喝更得喝。
“对了娘,夫子昨日教了我们新的字。我们一早上就起来练习了,我们读给您听!”
……
“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
青江来喊人,几个孩子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娘不应该被自己霸占,便主动把尹初颖送出门外。
尹初颖看出她们的意思,安慰道:“我今天一天都呆在这里,晚上才回去,跟奶奶谈完话就过来看你们读书。”
“还有,看时间你们夫子应该也要过来了,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等到孩子们的回应,尹初颖就跟着青江来到奶奶院里。
一见她,云老夫人就满眼含泪,哆嗦着身子抓住尹初颖的手,别的话没多说,只呢喃着一句话。
“安全就好,安全就好啊!”
“奶奶,我有本事您是知道的,我之前给您的牵牛花还能抑制中毒,我的医术您还不了解?”
“奶奶知道,但就是担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老夫人牵着尹初颖坐到雕刻精美的石凳上,嘴唇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
“奶奶,我离家这些时日,咱们生分了不成?怎么还欲语还休?”
“唉!”
云老夫人叹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
“小颖,你和那县令关系如何?之前他邀请黄河县权贵之人吃饭,我以年纪大不易奔波拒绝,听说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你一人与县令把酒言欢?”
尹初颖差点听不懂奶奶说的话。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奶奶,我从不喝酒,是谁说我与徐寿明把酒言欢?”
“竟不是这样么?整个黄河县都传遍了,说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夜间把酒言欢,端的是郎情妾意…”
“等等,奶奶,您先等等。”尹初颖张了张嘴,最终把脏话咽回肚子里。
“徐寿明三十多岁,还是黄德贵的好友,我才十八岁啊,奶奶!”
“可…前段时间到处都在传你与徐寿明之间的关系,恰逢你不在黄河县不能出面反驳,现在就算是假的也已经被说成真的了!”
“没事,清者自清,奶奶不必着急,您刚才就是因为这事不好说出口,才显得那么犹豫?”
“唉——”云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是也不是。”
“刚才以为你心悦徐寿明,便也不知如何说出口,但现在得知此时乌龙,奶奶便也直说了,我怀疑徐寿明和绑我们的是一伙人。”
见尹初颖不说话,云老太太又道:“那天徐寿明说有你的信息与我商讨,而你与徐寿明的事情传遍大街小巷,我以为是商议婚事,便前去赴约。”
“去到那边,徐寿明家长里短地啰嗦,并没有提起婚事。我起了疑心,便问了几个关于你的问题,谁知他一个也答不出来。”
“我要走,他千方百计阻拦,但又没办法真把我囚住,只拖了我半个时辰。回到家里,我就发现有几个黑衣人要抢孩子。”
“我与他们争执,他们便把我打晕,同孩子们一起被带走。幸好我身上有常年携带的小型信号弹,否则还真逃不脱。”
云老夫人不知道绑架她们的是风虹剑庄,也不知道风虹剑庄之前是丞相的所属,但尹初颖知道啊。
她与黄德贵关系不错,在吃饭的人都走后她给了徐寿明面子,陪着他吃饭也是看在黄德贵的面上。
结果现在她才发现,这徐寿明竟然不是黄德贵的人,而是孟休的人?
但又听说徐寿明与黄德贵自幼时起就是好友,看来孟休早就做好了谋算,在黄德贵身边安插眼睛,他所图不小。
现在再想想当初那顿饭,怪只怪徐寿明的计划太过丝滑,也怪自己没有分清他不是真的黄德贵好友。
他当真是邀请了黄河县所有权贵,让自己挑不出错处,无法怀疑目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贾梦晴不和,也要同时邀请两人,想必出现的争吵也在徐寿明意料之中。
而在饭桌上刻意向自己说话去挤兑贾梦晴,也是他们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