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晟抓住顾如笙的手，不准她再打白锦绣。
顾如笙眼神凌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啊？你也认为她是好人？”
湛晟迎着她的目光，“让我来处理好吗？”
顾如笙立马感到失望，“你要如何处理？我希望她去坐牢，你肯吗？”
湛晟皱着眉头，紧绷着唇角不说话。
她便湛晟一定会偏袒白锦绣。
她不知道白锦绣早已被z＆s解雇。
湛晟不准她动白锦绣，只是不希望脏了她的手。
她兀自生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对湛晟说，“滚开！”
湛晟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的手抓的更紧。
白锦绣站在湛晟身后，目光扫过他们紧握的手，忽然开口说，“只要顾小姐能消气，我可以去坐牢。”
湛晟脸上的神色一变，转头莫名其妙得看着白锦绣。
眼神仿佛在说，“能不能别添乱？”
白锦绣对湛晟道，“只要您和顾小姐能好好的，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如笙错愕得看着白锦绣，脸上的怒气不减。
白锦绣道，“顾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湛总，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忽然，顾如笙明白了。
她明白了初见之时白锦绣对她莫名的敌意。
明白了白锦绣拿小葡萄冒险的意图。
也明白了白锦绣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的初衷。
那是因为，白锦绣喜欢湛晟。
此时，叶凌抱着小葡萄，一只手拉了拉顾如笙。
她说，“如笙，我们走吧，别在警局里闹。”
顾如笙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叶凌，以及她怀里的小葡萄。
叶凌眼神劝诫，而小葡萄的眼神是懵懂又害怕。
顾如笙看了一眼湛晟，又扫了一眼躲在湛晟身后的白锦绣，然后，一点点挣脱开湛晟的桎梏。
她说，“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两个。”语气冷漠又决绝。
“如笙。”湛晟想要再次抓住她的手，却与她的指尖将将擦过。
顾如笙对他说了三个字，“你、不、配！”
湛晟僵愣住。
顾如笙从叶凌怀里接过小葡萄，她心疼的摸摸小家伙的头，微微哽咽道，“跟妈咪回家！”
小葡萄抱着顾如笙的脖子，却又回头望着湛晟，小声道，“爸爸。”
顾如笙心尖一颤。
她回头看了一眼湛晟，然后，硬起心肠对小葡萄道，“你没有爸爸。”
湛晟的脸唰的一下变了，“顾如笙。”
他喊她的全名，话音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顾如笙抱着小葡萄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叶凌也跟着一起走了。
牧森然想追过去，却被湛晟拦住了。
湛晟站在原地，一双黑如点墨的眼睛死死得盯着顾如笙离去的背影，目光一寸寸凉下去。
他对牧森然道，“通知下去，暂停和之兮设计所有的合作。”
牧森然知道之兮设计的其中一个老板就是顾如笙。
他小声道，“董事长，这样做恐怕不适合吧？”
湛晟看了他一眼。
他顿时感到后脊梁发冷，立即道，“是。”
湛晟转头看向白锦绣。
白锦绣抹了抹唇角的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湛总。”
不等她把话说完，湛晟便语气冰冷得对她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