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突然把头伸到了镜头前，并大喊，“爸爸！”
站在厨房里的叶凌被吓了一跳，而后，她兴奋地冲出厨房，跑到客厅，问道，“葡萄在喊谁爸爸？”
顾如笙耸了一下肩，表情无奈地说，“还能有谁？”
她将手机塞到葡萄手中，然后，径自走向洗手间。
叶凌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她，边走边问，“你是说湛晟？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对呀，这不科学！”
顾如笙苦笑着说，“怎么会不科学？他特地验过dna，科学的不能再科学了。”
叶凌摇头说，“我不是说这个不科学，我是说通常霸总都是高智商低情商，照理说，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猜到葡萄是他的女儿，这进度条拉的也太快了吧！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和你争孩子的抚养权啊？”
顾如笙推开洗手间的门，站在镜子前面。
镜子里，她一张小脸乌漆墨黑的，像戏曲舞台上滑稽的丑角。
她腹诽道，“他是怎么做到对着这样一张脸而不笑场的？”
她拧开水龙头，一边洗脸一边听叶凌说，“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在京都待下去吗？”
顾如笙直起身子，一张脸在水的浸润下更显素白，晶莹剔透。她是那种越俗越好看的人，清新脱俗，有一种不惹人间烟火的清丽。
她无所谓地道，“他爱争争呗，我又不会给他！我们才搬来京都不久，再折腾回原来的地方，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累，我暂时不会考虑搬家！”
叶凌道，“那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顾如笙耸了肩，说，“我不提前焦虑！”
叶凌点点头，笑道，“你心态倒是稳！”
顾如笙自嘲的一笑，说，“我如果心态不稳，又经历那么多事，估计早死翘翘了！”
在她所经历的那些事当中，随便拿出一件事来放在别人身上，恐怕都得要了那个人至少半条命，从此或一蹶不振，或想要报复社会。
而她却越挫越勇，坚韧的像一棵野草一样，只要没死透，就总能再为自己挣出一条命来。
叶凌由衷地说，“我最欣赏你这一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保持积极乐观，永远不向命运低头！”
顾如笙说，“命运想让每一个人低头！但我这个人或许天生反骨，性子又倔，想让命运向我低头认输！”
叶凌笑眯眯地打量着顾如笙。
顾如笙看着瘦瘦小小的，很文弱，但谁能想到她骨子里竟有一种很强大的韧劲，不怕吃苦，不服输，精明强干。甚至，大多数男人都要在她面前自愧不如。
顾如笙睇了叶凌一眼，笑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叶凌扬眉坏坏的一笑，一只手故意撩了一下顾如笙的下巴，说，“宝贝，我已经爱上你了，可怎么办？”
顾如笙“噗嗤”一笑，道，“如果你在昨天以前跟我说这种话，我也许还真得琢磨一下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现在……”她摆了摆手指，“你根本就调戏不到老娘！”
叶凌努努嘴，佯装失落地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老了，魅力不及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