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森然深吸了一口气,情绪稍稍镇定了一些,就给叶凌发了一条消息。
【我在三亚出差。你要是敢找别人,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那边厢,叶凌看到牧森然发来的消息,唇角不经意地向上勾了勾。
然后,回复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脸表情。
这边,牧森然呆呆地盯着对话框看了几秒,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便将手机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大步流星地朝餐厅的后厨。
中途,他遇到一个推着小车的服务员。
他逮住服务员,下巴朝着小车上的酒壶微微一挑,问道,“这酒是要给听崖轩送去的吗?”
服务员点头说,“是的。”
牧森然便说,“你跟我来。”
……
牧森然回到了包间里,表情自然得在湛晟身边坐了下来。
紧接着,服务员进来送酒。
服务员径直走向湛晟,“客人,为您倒酒!”
湛晟淡淡地看了服务员一眼,“谢谢!”
服务员拎起一只白银质地,做工极其精美的酒壶,缓缓地为他斟上一杯酒,恭敬地说,“请!”随即,退到后面站着。
湛晟看了一眼牧森然。
牧森然则冲他眨了一下眼皮。
湛晟端起酒杯,向许老敬道,“晚辈方才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老宽宏大量,多多海涵!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将杯子倒扣,不撒一滴。
许老笑吟吟地拍了拍湛晟的肩膀,说,“阿晟,你太客气了!我今日与你一见如故,十分投缘,那我就跟了你这一杯!”冲服务员比了一下手,“倒酒!”
湛晟说,“多谢许老抬爱!”又对服务员说,“给我也倒满,今晚,我要许老合喝个痛快!”
……
筵席散了。
湛晟由牧森然扶着走出云鹤楼。
三亚的夜晚美丽而喧嚣,蒸腾着热浪的空气里,夹带着海浪的声音。
牧森然在湛晟耳边说,“人都走远了。”
原本表现的醉醺醺的湛晟一下子恢复到清醒的状态,一双醉眸变的清亮有神。
他在筵席间喝了很多杯,可是,喝的并不是酒。
而是白水。
此前,牧森然去找送酒的服务员,就是要他帮忙做一件事:将酒店的酒壶,换成了他带来阴阳壶。
也不必担心服务员会不肯。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只要向服务员表明情由,并给予其足够的好处,服务员自然心甘情愿地帮忙。
牧森然说,“许老邀请您一起参加明天在游轮上举行的慈善拍卖会,需不需要我找个理由推了?”
湛晟淡声说,“不必。”
牧森然微一颔首,“好。”
……
此时,许老倚躺在保姆车上,哼哼唧唧地念诵头疼。
阿才一手拿着醒酒药,一手拿着瓶矿泉水,忿忿地说,“赞晟那小子也忒不上道儿,许老都多大岁数了,他还那么灌您!”
许老一摆手,哼唧一声,直着腰杆坐了起来,说,“阿晟是个性情中人!”
阿才对许老侧目而视,心说,“赞晟那小b崽子究竟哪里好,许老这么中意他?”
许老从阿才手里接过药和水,在吞药片之前,说,“我女儿看上的男人,那还能差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