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便不再言语,而是直勾勾的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李子木。
在他这个聋哑老人的心里,哪个年轻人没有一腔的热血?
哪个年轻人不是正义感爆棚?
既然如此,那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凭借着自己对人心的拿捏,苏星河绝对有信心,让对面这位武功已达登峰造极的年轻人主动的站出来,去为自己的徒弟薛慕华薛神医讨回个公道。
然而、就在苏星河满心期待之时,另一边的菊剑则是“噗呲”的一笑。
这笑声就仿佛像是会传染一般,菊剑起头,梅兰竹三女则是紧随其后。
听到少女那银铃般的笑声,苏星河酝酿了已久的悲伤情绪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从刚开始的满脸期待,到现在,就只剩下了尴尬与不解。
计划被打乱,苏星河恼羞成怒。
“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因何故取笑于老夫?”
“别仗着是老夫大师伯的贴身侍女,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目中无人。”
看到已然有些气急败坏的苏星河,梅剑作为四女的大姐,赶紧出面开口解释。
“聪辩先生,您误会了,其实并非是我等姐妹有意取笑先生,只是刚才先生所说的事情,的确是另有隐情。”
“对了,这件事情我们尊主她老人家也是知道的,我看不如先生您还是去问问我家尊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梅剑的确是一番好意,就是想要尽快的将苏星河给支走。
因为她可是知道那个所谓的薛神医是谁给弄死的。
可是梅剑的一番好意,在苏星河看来那就是在祸害自己。
谁不知道天山童姥的脾气古怪?
让自己在天山童姥闭关之际,去找天山童姥去证实自己徒弟的死因,这不就是纯纯的在霍霍自己呢吗?
自己只要敢去,那必定会被种上一道生死符的。
所以、此时的苏星河直接就把气撒在了梅兰竹菊四女、以及萧峰的那个兄弟李子木的身上了。
“哼!”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几个小丫头安的是什么心。”
“依老夫看来,你们四人跟那个打死我徒儿的大恶人都是一丘之貉。”
“那大恶人是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杀人,而你们这四个小丫头、却是想要借我大师伯的手来惩治老夫。”
“实话告诉你们,别白日做梦了,老夫岂会为了自己的私事去打扰大师伯闭关?”
“老夫学艺不精,无力为江湖除害,在这里也只能是跟小先生诉诉苦抱怨一番。”
“老夫只是想用此法来释放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挑唆小先生的意图。”
“但老夫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有像小先生这样的正义之士,能够挺身而出、去为我中原武林诛杀恶贼的。”
苏星河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投入。
完全就没注意到梅兰竹菊四女那看傻子表演的表情。
更没注意到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了的李子木。
可就当苏星河还想要一鼓作气的、将李子木给骂个体无完肤的时候,李子木这时候却是直接站了起来,一摆手便打断了苏星河的发言。
“竹剑,去给我弄点酒来。”
李子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星河误以为是这位小先生想要来个以酒壮行。
于是还不等竹剑答应,苏星河便抢先一步对着自己身后的仆人比划了一番。
看到主子的手势,聋哑仆人赶紧将一个酒葫芦给递了过来。
“小先生,我这里有酒,我愿意与小先生共饮一杯。”
没有搭理苏星河,李子木一把就将其手中的酒葫芦给夺了过来。
将酒水倒入掌心之后,李子木便在苏星河那惊恐的目光之中,对其使出了他们逍遥派的生死符。
时隔将近半月,苏星河的惨叫之声便再次响彻了这整个擂鼓山的聋哑谷。
苏星河满地打滚,李子木视而不见。
摆手叫来梅兰竹菊四女,在给天山童姥留完口信后,李子木便孤身一人离开了擂鼓山聋哑谷。
此时李子木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了。
如果自己要是没猜错的话,萧峰肯定又是如同原剧中一样,一掌打在了阿朱的身上。
可既然萧峰现在正在满世界的寻找自己,那就说明阿朱这回没被萧峰给打死。
既然如此,那自己必须得马上找到萧峰跟阿朱。
如若不然,悲剧必将再次重演。
当初在聚贤庄分别之际,李子木曾跟萧峰说过自己的大概去处。
这样看来的话,那萧峰此时应该也就在这一带附近在寻找自己。
阿朱挨了萧峰一掌,即便不死,也是重伤,行动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