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音清澈:“若是郎君以为我会因为这个生气,实在有些多虑了。毕竟郎君…”她声音很温柔:“是真的去过烟花之地。”
苏言溪:“……”
行吧,毕竟和看图比起来,也确实是去青楼的罪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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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溪挑了个没那么热的天气,准备带南寂烟去领证,一直拖到现在办,也确实是因为南寂烟的身份证明不太好办理。
想到这里,苏言溪又看向手里南寂烟的身份证,虽然已经有两个小朋友了,但也不过才二十二岁,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紧接着,南寂烟换了衣服,下了楼,怀里还抱着南瞻。
苏言溪下意识的看过去。
记忆里,南寂烟也不是没穿过白色裙衫,但像这般只袖口和领口绣了红色花纹的纯白衬衣,是真的没有。
如瀑的长发也少见的全部散落在肩,气质淡雅中又多了些许灵动,倒像是落入凡尘中的精灵,金丝绒般的光线浅淡的在她身上晕开,漂亮的有些过分了。
“亲爱的世子妃殿下。”苏言溪往前迎了几
步,将南瞻抱在怀里:“南瞻虽然懒,但也会踹人的。我还没看够呢。”
南瞻急急的喊她:“妈妈…”显然是对苏言溪一直说她懒惰,有着急了。
南寂烟倒是少见的没有救南瞻于“水火”之中,因为她莫名的开心,她也不是第一次成婚,取婚书了,甚至连人都还是同一个。
但上次婚礼留给她的只有离家的悲痛,以及对未来前途的迷茫,现在却心甘情愿,心生欢喜的准备嫁给苏言溪。
将南瞻和南雁归都留在了家里,家里特意备了车送她们过去,苏言溪和南寂烟坐在后排的位置,车门缓缓的关上,车内一片寂静。
行至中途,苏言溪忍不住凑近了南寂烟耳边,低声道:“其实,当初和你成婚的时候,我就有点想抢人了。”
南寂烟:“……”
她那时候有些害怕苏言溪,苏言溪行事又乖张,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对自己有什么心思。但想来,即便是感知到了她的心意,那样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开心的。
“可惜,你有孩子,那我就只能欺骗自己说,无论怎样,好歹我真的是与你拜过堂的。”苏言溪忍不住嘴角勾了勾,继续道。
南寂烟静静的听着,事情也不过过去两年,如今想起来却也真的像是恍若隔世了,现在的苏言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威逼利诱了。
苏言溪声音压得更低:“唯一可惜的就是,洞房花烛夜没有与世子妃殿下共过。”
闻言,南寂烟视线很快在司机上停留一瞬,又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道:“郎君,这是外面。”
“哦。”苏言溪端端正正的坐好,“按照魏仓的习俗,盲婚哑嫁,在未办婚礼前,我还是不要太不知廉耻了。”
南寂烟:“……”
到民政局门口时,不过九点半,因为没有特意挑日子,前来办理的新婚佳偶并不多。
很快,她们就顺着人流入内,填信息,拍照片,盖章,工作人员宣读,好像一点也不特殊。
十点二十分,她们已经完成了领证的全部流程,在这个世界也成了合法的恋人。
苏言溪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结婚证,她看了两眼,语气染上一丝感慨:“好像还是永丰的婚书好看一点。”
闻言,南寂烟掀开枣红色的结婚证,视线只在自己露出微笑的照片上停留一秒,又迅速的移开。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钢印,眼底浸着笑意,道:“我更喜欢这个。”
那封婚书隆重又华贵,但到底她没什么参与感,这份却…心生欢喜。
苏言溪:“那倒也是,毕竟这份上有你的照片。”
她突然眉眼弯弯,特意用了播音腔:“新婚快乐,南姑娘。”
闻言,南寂烟将结婚证合了起来,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苏言溪用这般正经的声音与她说话,只是苏言溪多用在奇怪的地方,以至于她每次听到这种语气,会莫名觉得羞耻。
现在却…用对了地方,心脏似乎被白羽轻碰了一下,有些发痒。
南寂烟也随着她的模样,用上了自己清淡又不失柔和的声音:“新婚快乐,苏小姐。”
苏言溪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被喊“苏小姐”,但从南寂烟口里听到,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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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了次年的二月份,那日还少见的飘了雪花,虽不能和常年大雪的永丰相比,但到底增添了一份意境,以及与那日的情景又莫名的透出几分相似。
自那日领证后,苏言溪便发现南寂烟大约对婚礼较为,也更喜欢自己亲力亲为,因此婚礼的细节大多都是南寂烟安排的,苏言溪只偶尔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只是大约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