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丰的人处理掉了。
即便此事结束,苏言溪对蛊毒泄露的事,仍心怀忌惮。
只是实在是不太好再在陈锋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暂时决定将人带回,只留下两个已经和魏仓女子通婚了的人。
在了一死之前,苏言溪和南寂烟又见了一次了一老秃驴。
苏言溪道:“事后我又想过了,你们说需要抽小孩子的血续命,可是从来没有人抽过雁归的血,你们是如何确定的?”
了一大师似是知求生无望,但依旧不忘记他的大业。
道:“既然你是苏言溪,你莫不是忘记了,你的血被抽了好多回,这其中多给你兄长所用,但你长大后,亦给了先皇所用。”
苏言溪明白过来了,她的血让先皇多活了两年。
南寂烟心下一沉,脸色苍白,声音微微颤抖:“郎君…,还有多少时日?”
闻言,了一终于放下了合成十字的手。
缓缓睁开眼睛,道:“南姑娘,你知道为何妹妹身体明明更健康,却被逼着给哥哥输血吗?”
南寂烟神色微动。
了一大师道:“因为她是女子,女子注定体弱,即便幼时更为健康,等到了起作用的少年时期,她便根本比不上哥哥。”
“生育又会进一步摧残她的身体,所以我们才给她挑了强壮的猎户顾大郎,但他偷偷得知了此事,竟决定将计就计,还上山打猎作聘礼,可惜他没有这个缘分。”
他看向南寂烟:“但没想到作为备选的南姑娘你,竟真的与女子之身的苏言溪有了孩子,还是最完美的秘药。”
了一幽幽一叹:“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不过如此。”
南寂烟向前迈进一步,指尖微微颤抖,重复问道:“郎君,到底还有多少时日…”
了一的唇角微微勾起,视线越过南寂烟,落在了南寂烟身上:“只要有南雁归在身边,她会活…”的很久。
“你给我闭嘴!”苏言溪厉声呵斥道,她从腰间取了一瓶药出来,眼神漠然:“吃了吧。放心,很快藏云就会去陪你的。老秃驴。”
听到藏云的名字,了一的神志才变得正常了一些,没有那般癫狂。
回到客栈后,苏言溪便立即修书给苏言淙去了一封信。
刚想将信封住,她又将信递向南寂烟,道:“在永丰的时候,我都说不检查你的信,你还非让我看。这回也辛苦一下你,检查一番。”
南寂烟:“……”
她只略微扫了一眼,便又还给苏言溪了。
手下的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到苏言淙手上,不过短短四天的时间。
送来的时候还不到五更天,苏言淙硬是被身边的小太监给吵醒了。
知道是苏言溪送的加急信,她才没有那般的生气。
苏言淙拿着信索性走到床边,让皇后陪她一同看。
她拆开信封,仔细看了看,愈看就愈发的神色沉重。
父皇自己沉迷追求长生不老术,不仅掏空了国库,竟然对还尚未出生的孩子动了这个心思。
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她突然觉得悲从中来。
苏言淙到底是先皇的唯一的孩子,幼时还愿意在她面前扮演一个有求必应的好父皇,可后来便暴露了本性。
苏言淙一直很矛盾,她既怀念自己小时候的父亲,又对追求长生不老,将永丰治理的乱糟糟的先皇痛恨无比。
但她从未想过先皇会为了长生不老,竟会这般视人命如草芥。
苏言溪说的没错,多少人愿意为了长生不老铤而走险。
不过据苏言淙估计,藏云应当是知道此事的厉害,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只实验了苏言溪他们二人。
柳宜将信看完,喊了侍女过来,道:“将小郡主抱过来,本宫看看。”
侍女下去后,柳宜才蹙眉道:“言溪能这般将事情全盘托出。可见,她并未因父皇迁怒到你身上。”
若真的是愈是血缘亲近,长生的希望便愈大的话,苏言淙身上才最值得下毒。
但许是先皇到底舍不得这唯一
的孩子,
才并未下手。
苏言淙拧眉想了想,
道:“她这般放心,是不是猜出了我与她一样是女子?”
“言溪这么多年没发现,倒是世子妃有可能。”柳宜勾了勾唇角:“毕竟世子妃比言溪聪明。”
苏言淙:“所以她才被吃的死死的,都能毫无芥蒂的给别人养孩子。”
柳宜:“你就说你喜不喜欢雁归吧?”
苏言淙偏头道:“朕才不喜欢。朕就喜欢你一个。”
柳宜青推了一下她的手臂,道:“少在那言不由心,胡说了。去把孩子给我抱过来,你去勤政殿睡,睡醒去把青灵观的事情处理了。”
苏言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