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苏言洄早已叛出永丰,人都在南疆了。
苏言溪她们又易了容,了一更看不出来了。
林夕:……
她和苏言溪对视一眼,这些人果然知道苏言溪是女子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平真,终于有了些精力,缓缓睁开眼睛。
他反应再慢,他也反应过来将他废了的人是永丰的神医林夕,而不是苏言溪,他使劲的眨眨眼睛,恨不得再吐两升血出来提醒了一。
林夕走过去,递给苏言溪一瓶药,道:“兄长,你武术输给妹妹,可太丢人了。回去自己加练吧,别到时候连雁归都打不过了。”
苏言溪:……
她不情不愿的,将林夕递过来的药吃了下去。
了一道:“阿弥陀佛,两位是少有的能承受的住蛊毒的人,将来定能为大业避免不少的弯路,贫僧没有想要两位的性命。莫要继续执迷不悟。”
苏言溪轻咳了两下,道:“可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了一道:“这位小友莫要大言不惭了。”
“大言不惭?”林夕唇角弯了弯:“老秃驴,你可
以试试,还能使出多少的功力。”
闻言,了一调动了全身的内力,却只能堪堪使出原本不到一成的内力,甚至还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他不可置信道:“这…”
“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快,你个老秃驴肯定比这小和尚知道的多。”苏言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平真:“若你不想成为这样的话,就要看你能吐露出多少的秘密了。”
早在平真进来的时候,苏言溪和林夕就布好了局,在殿里燃了能让人暂时丧失内力的熏香。
若是平时,老秃驴定能发现这熏香的不同。
但躺在地上的平真,身上被戳了好几个窟窿,浓重的血腥味再加上林夕刚刚使用过的药,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瞬间就盖过了熏香的味道。
可苏言溪和林夕还是不太放心,又出手试探老秃驴的武功,林夕用的药,愈是运功,内力丧失的就越快。
只剩下一层功力的老秃驴,苏言溪和林夕联手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
了一面容微肃,道:“两位小友倒是有几分心计。但,这可是大梵寺,并不是永丰寿昌王府。”
话音落下,了一挥动禅杖,周围的灯火突然全部亮起,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当是附近的小和尚都在往这里赶了。
苏言溪并不慌张,双手环胸。
道:“你以为,那些小和尚就没有中药吗?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只有两个人,不药倒几个,怎会敢轻易闯你们这种肮脏之地?”
在她和林夕商量计策时,她们确实是准备这样做。
但这大梵寺有不少的香客,其中甚至还有怀孕的妇人。
若真的那般行事,有一步差错就会牵连不少人,她们终究是不敢去赌。
了一和尚看着她们,似是信了不少,道:“阿弥陀佛。即便那样,我们有对佛祖最虔诚的信徒,将生死置之度外,乃是基本。”
他的目光瞬间遍布冷意,道:“将人拿下,切记留下她们的性命。”
突然间,许多秃头和尚,鱼贯般涌进了,这个本就不大的侧殿。
苏言溪眼神眯了眯,道:“确实有那么点害怕。”
“不过,我这个人,拜蛊毒所赐,每次疼的要死的时候,都得第一时间飞奔回去找林夕,以至于把轻功练得炉火纯青。”她看向林夕:“也就是说…,别废话了,林夕,我们先走。”
林夕:……
“一个都别想走!”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
话音刚落,数以百计的身着军装的士兵,便将整个大梵寺都围了起来,他们手中举着火把,腰间泛着寒光的刀已经出了鞘,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将大梵寺踏平。
苏言溪和林夕,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疑惑。
秃头小和尚让出了中间的位置,一位身材高大的将军,沉着脸,大踏步进了侧殿之中。
了一和尚道:“陈将军,半夜率军踏佛寺,所为何事?”
陈峰道:
“本将军收到了金州刺史董申,董大人的密信,信中言明大梵寺私自纠结兵士,且在多年前大批量制作违禁药物。故来查询详情。”
他的目光在躺在地上的平真和尚身上,停留几秒,又落在了了一的脸上。
微微颔首,道:“得罪了,大师。”
陈锋摆了摆手,手下的士兵迅速动作了起来,将殿里的和尚尽数捉住。
这一支队伍应当是上过战场的军队,处理事情毫不拖泥带水,很快就将殿内处理了个干净,连殿内的血腥味似乎都一并去除了。
陈锋缓缓的逼近苏言溪二人,道:“能轻易查出大梵寺这般多的秘密,多亏有二位帮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