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草民参见郡主。”
苏言溪:……
她迎上南寂烟的目光。她看见她的笑容僵住,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抹平,直至消失不见,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南寂烟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是魏仓皇帝亲封的郡主为君,父亲并无官职在身,甚至连臣都算不上。父亲跪她是应该的。
可见到这样的情景,她的心脏还是抽疼了一下。
而且…,似乎总有声音在告诉她,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过是牢笼,是束缚,她应该去挣脱,去面对…
就如同即便她知道和苏言溪亲密是大逆不道之举,她也愿意和她做,也…想和她做…
南寂烟心想,她常念叨苏言溪不够正经。可在这些事情上,她似乎也做了和苏言溪一般“不正经”的事。
“父亲免礼…”南寂烟的笑容又勾了起来,可到底带了些苦涩。
苏言溪又在心底嘟囔了南义正两句,恨不得把这老岳父
直接打晕过去算了。
在楼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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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烟身体不好,不要这般刺激她,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苏言溪道:“那寂烟,你和岳父大人聊天吧。我在下面等着,有事喊我。”
“好。”南寂烟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言溪走的时候还不往给南义正使眼色。她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让道南寂烟开心,可不是给她带来烦恼的。
房门关上后,南寂烟才喊了一声父亲。
她与父亲也近一年没见,父亲苍老了不少,白发陡增。
南寂烟道:“父亲过来坐吧。”
闻言,南义正才站起身来坐在了南寂烟的对面。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南寂烟,终于说出了一句像父亲的话,道:“烟儿,你在永丰可还好?”
南寂烟不用回答,南义正也看出来南寂烟生活的不错了,只看着南寂烟都比未出嫁时健康一些,面色红润。
南寂烟点点头:“父亲,女儿与雁归在永丰都很好。”
南义正满意的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南寂烟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过的开心,自己也欣慰。
道:“过的好就行,你娘亲在天上也会安心了。”
“父亲,女儿回来也想去祭拜一下娘亲。”南寂烟道。
“是该祭拜一下她。”南义正点头,又不忘提醒道:“不过还是不要这般招摇的好,你娘亲也喜静,人多,她也不会开心。”
南寂烟抬头迎上南义正的视线,道:“父亲,我是想带她见见母亲。上次走的匆匆,母亲尚未见过她。”
这个“她”说的毫无疑问是苏言溪。
“你和她,感情很好吗?”
南义正也知道南寂烟的脾气,和她娘亲一样倔。
若不是真的对苏言溪有几分心思,她碍于礼仪带她见自己倒是有可能,可绝对不会带她去见自己的娘亲。
他又想到在楼下的苏言溪。
只昨天到今天,苏言溪处处以南寂烟的事情为先,她就差把南寂烟最重要几个字,写到自己的脸上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是这般模样。
“世子殿下她,待我很好。”南寂烟神情里透出一丝羞赫:“待雁归也很好。”
“哼。”南义正轻哼了一声:“雁归是她的孩子,他们永丰皇室子嗣少的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雁归又是下一代唯一一个孩子,她能不待她好吗?”
他又语重心长道:“但到底男人靠不住,她又年轻,你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倾注了太多的真心,反倒伤人伤己。”
闻言,南寂烟才露出了面对南义正时的第一个笑容。
若她没有与苏言溪互通心意,她也会这般想,父亲劝她,她也会听到耳里,记在心里。
可到了如今,她不仅连身子都给了苏言溪,连心都一并给了她去,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南寂烟郑重开口道:“她不会。”
南义正:……
他只觉得南寂烟被苏言溪的花言巧语蒙了心。
但想着南寂烟到底有个女儿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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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烟在永丰过的也会比在大梵寺那几年好上许多,便松了一口气。
随即,南义正神色又严肃了几分:“那为父问你,你们来这里到底是意欲何为?”
现在想想金州是个落后的城镇,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它都没有重要到一国世子亲自过来,但就是这样,他才愈发的担忧。
“父亲放心。女儿与世子殿下过来,只是有点私事要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南寂烟顿了一下,又道:“说到这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