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别管谁。”
“他还敢这样说,放他娘的狗屁!”姜榕勃然大怒。
郑湘拿着茶盅往托碟里重重一砸,一双眼睛盯着姜焱道:“什么人是你选的,是好是歹你受着?本不是你的错,你这么抢着认错,是赶着去投胎吗?”
姜焱一愣,嗫嚅:“阿娘……”
郑湘怒道:“你脑子被狗吃了,这样离谱的条件,你就答应了?怎么着还等着百年之后,那小妾的儿子给你哭孝摔盆啊?
你爹雄才伟略,富有天下,自我入宫后,后宫再无新人,也无新出的异腹之子。不老实就是不老实,不要找什么借口。”
“对,你娘说的对。”姜榕附和道。
姜焱不知所措道:“阿娘……”
郑湘一拍桌子道:“和离。”
姜焱踌躇道:“这样不好吧,有损皇家颜面。”
郑湘撇嘴道:“你看看史书就知道了,皇家就是最没脸没皮的一群人。”
姜榕轻咳一声,默默地吃茶。
姜焱道:“只怕他不同意。”
郑湘冷笑:“和离和丧偶让李家选一个。你不用回去,我让你舅舅出面,他们若是好商好量那就罢了,若是敢闹……呵呵……”
姜榕道:“你同不同意和离?”
姜焱想起往日的恩爱,又想起背叛的愤怒,半响,毅然决然道:“和离。”
姜榕笑起来:“这就对了,好孩子,我宵衣旰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们几个长乐无忧的,要是天天憋屈,我还干什么皇帝?
再说了,你身上有爵位,难道要传给给你添堵那人的孩子?他们或许以为忍着你养人,而公主府的权势和爵位就是回报。
放他娘的屁,做白日梦呢!欺负我闺女,吃我闺女的嫁妆,没门!”
郑湘摆手道:“你回去吧。我派人给你舅舅说一声,早些把李非这狗屁倒灶的事情解决了,免得在你爹生辰前闹心。你这孩子不省心,早说早就办妥了,还能等到现在?”
“去吧去吧。”姜榕摆手。
姜焱告辞,临走道:“那个……爹,阿娘,这事和赵真无关。”
“什么赵真赵假的,与他有什么关系?”姜榕疑惑。
郑湘提醒道:“那个马奴……”
姜焱道:“赵真不是马奴,他是被掠卖的良人。”
姜榕听到掠卖的良人,突然想起年初女儿曾给他上书,说西南边地的府君伙同豪强,掠卖治下蛮夷。
姜榕立即派巡按清查此事,查实后,府君豪强并一干要犯全部人头落地,其他人要么贬官,要么流放,要么籍没为奴。掠卖的人被追回,恢复良籍,朝廷又多加安抚。
“他不是和巡按一起去办案找人,怎么又回来了?”姜榕问道。
姜焱讪讪一笑。
“我管不了你,去吧。不过你要注意,不能随意折辱打骂身边之人。”姜榕谆谆教导道。
郑湘补充道:“你别不在意。你回去看看郦邑公主、阴城公主和兰陵公主都是怎么死的。”
“我记住了。”姜焱初不以为为意,等她看清几位公主的死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更加坚定和离的心思。
姜焱走后,姜榕嘴里骂着“狗币崽子”“混蛋”“瓜娃子”。郑湘派了御前的小梁公公去忠敬候府传旨。
小梁公公如今是梁公公了。梁忠去年得了一场病,药石无医,人没了。到了姜榕这个年纪,开始慢慢送别友人了。
郑湘看着外面秋高气爽,便与姜榕道:“咱们去外面走走,别为这起子小事伤了身体。”
两人出了蓬莱殿,在银杏树下漫步,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落叶。
“我让他们不要扫。”郑湘指着枝叶交织成的金穹顶和满地的金黄,笑道:“这是不是很好看?”
“真好看。”姜榕不住地点头附和道。
两人边走边说话,郑湘抬头眺望远方,青山隐隐,北雁南飞,突然说:“阿高想必已经启程了吧。”
阿高十岁时被封为赵王,二十岁时就藩云中。他的异母兄长吴王姜煊改封楚王,二十岁时就藩荆州。
姜榕握住郑湘的手,郑湘转头一笑:“他受万民供奉,自然也要担起责任。”
秋风徐徐,阳光透过枝叶照在二人徐徐前行的身上,给巍峨的皇城添了几抹温柔。
郑洵办事效率极高,接到圣旨后,立马坐车去了李府,开门见山道:“驸马无德,配不上公主,你们上书自请和离。”
李父李母大惊失色,陪笑道:“侯爷,小二无状,何至于此?我让人处理了那贱婢,再打驸马一顿,盯着他日后要好好待公主。旁的不看就看在小孩子的份上,求你帮忙说项说项?”
“我来不是给你们商量事的。”说着,他朝皇宫的方向拱手,道:“陛下仅有公主一女,疼爱无比,却被无知小儿如此糟践。陛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