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中午刚和叶敏她们聊起何营长,下午刚上班,冯爱云就跟人打了个照面。
何营长是来药房拿药的。
昨晚医生给何国庆开了连吃三天的药,但何大丫手里没带钱,丁杨也一样,被拍门叫醒的时候还在做梦。
最后是叶敏出面,让药房护士给何大丫拿了一天份量的药,钱记在账上,等他们白天回家拿了钱再来取剩下的。
何营长来药房,就是为了付钱拿药。
本来他没打算来医院的,在他看来何国庆得的只是小感冒,到医院看过退了烧就行了,为这事请假不值当。
虽然和魏春花离婚后,他在领导那里挽回了很多印象分。但这一年他的事业没多大起色,没犯错,也没立功,他可以继续留在部队,但升不上去,留的时间再长也没有用,所以他打算年后申请转业。
也因为这样,从现在到转业前的这几个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这期间的表现关系到他的转业分配。
但丁杨找人告诉他儿L子生病的时候,团里领导都在,当时就给他准了假。
中午吃饭时又碰到,团长还关心问起何国庆的情况,得知他为了工作没有回去,团长还说道了他一番,态度强硬地让他下午去医院看孩子。
何营长没办法,只好来了医院。
何国庆好动,昨晚上看着蔫里吧唧的,今天烧一退,就在病房里蹦跶了起来。
何营长到的时候,他正在跟病房里的孩子玩枪战游戏买,对方坐在病床上,他躲在床底下,探出头两手比着手势,嘴里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像生病了。
也不对,他鼻涕快流到了嘴巴,说话声音也是哑的。
何营长见了后却更生气,沉着脸说道:“生病了你就好好休息,在病房里乱窜什么?”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假请的不值当。
何国庆是被宠着长大的,哪怕魏春花回了老家,他几个姐姐在家也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但他一直都怵何营长,听到他的话立刻缩成鹌鹑,麻溜地上床钻进了被窝。
虽然觉得不值当,但假都请了,何营长还是关心了下儿L子,从何大丫口中得知只领了一天的药,且钱还没有付,就拿着单子去了药房。
因为心里不痛快,去药房的路上他脸色绷得很紧,直到在取药窗口见到冯爱云,脸上才露出一分笑:“是你啊?你在药房上班?”
“何营长。”窗口里面坐着的冯爱云喊道,又回答说,“我一直在药房上班。”
说完拿起单子,走到西药柜前拿出两种药,打开盒子各取出一板,再剪下两天的用量,拿着回到窗口前看着单子说:“昨晚您大女儿L来药房领了一天量的药,费用未付,现在一起给对吧?”
“对。”何营长点头,递出钱后觉得不太对,问道,“你认识我女儿L?”
冯爱云一愣,拿起单子说:“上面写着何大丫,我听说您有三个女儿L,大丫应该是老大吧?”
何营长眸色变深,说道:“对,她是我大女儿L。”
冯爱云收起钱,重新写了张药物服用频率的单子,随找零和药物一起递给何营长:好了。”
“谢谢。”何营长说道。
“不客气。”
冯爱云说完,见何营长在窗口站着不动,疑惑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何营长摇头,顿了顿又问,“你后来又去过县里吗?”
“嗯?”冯爱云先是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说道,“还没有,不过我跟人说好了,以后一起去县里,之前的事多谢您了。”
“举手之劳。”何营长说完,没有继续在药房窗口逗留,对冯爱云笑笑就走了。
何国庆问题不大,退烧当天就可以出院,但何营长让他在医院住满了三天,彻底好全才接他回去。
何国庆住院这几天,何营长没有不闻不问,每天中午都会抽时间来医院看他,陪他吃一顿饭。
因为这,大院里不少像叶敏一样,认为何营长太过忽视家庭的人都对他有了改观,其实在大院两百多户家庭中,何营长的所作所为也不算不称职。
大院里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男人多得是,只是这些男人都有媳妇,家里的事有女人来操持,不用他们多操心。
何营长则不同,他离婚了,家里没个女主人,全靠几个孩子撑着,平时还好说,一到出事就出问题了。何营长再跟以前一样,不怎么过问这些事,就显得他很有问题。
但家庭破裂能怪他吗?
如果不是魏春花不靠谱,何营长何至于把人送回老家?一般女人就算回了老家,为了孩子也会努力表现,争取一家团聚啊!可魏春花倒好,回去还不到一年就耐不住寂寞跟人搞破鞋。
何营长没办法,这才跟人离婚,导致家庭缺少女主人,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所以这些事,说来说去还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