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邀请的人太多,即使许礼等人拼尽全力,仍有未顾及到的。
吕路敲晕一个扑上来的alpha,跟燕倾背靠着背,无奈道,“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你并肩作战。”
燕倾的棍法远比她飘逸,每下都是正中要害,轻笑道:“我可从没把你当敌人呢。”
“那是你的事,我看你不爽,不行吗?”吕路哼道。
“行行行,我哪敢有意见?”燕倾仍是轻飘飘地笑,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就这样一边扫荡失控的alpha,一边把没来得及逃走的omega塞到休息室里。
“小心!”燕倾一声低呼,吕路看见一个alpha从旁边冲过来,她的棍子还未来得及收势,只能咬牙向旁边躲。
“砰。”
一个身影斜刺里杀出,一拳抡在alpha脸颊上,力道刚好,对方脸上多出一个带着手串印记的拳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呦,两位女士,虽然我很敬佩你们的勇气和善良,”陈歌仍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雪白的唐装上虽然沾了点灰尘,但远比许
礼体面,也不知道刚刚躲哪去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警惕的吕路,把自己身后跟喝大了一样的杜心莲拖出来,“但能麻烦先给这家伙打针抑制剂吗?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口水流我一身。”
吕路:“……好。”
她接过杜心莲往休息室走,陈歌如释重负地活动着身体,对燕倾道:“剩下的交给我吧?警察应该快到了。”
燕倾不答,径自向楼梯口走去。
那里仍然在不断散出诱导剂,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
秦阙……
心中念着恋人的名字,她蹙紧双眉。
就在此时,一声嘶吼自楼道中传来,紧接着是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秦阙!”燕倾看到了秦阙的身影,alpha转眼便从楼道中冲出。
她又惊又喜地想要伸手去拉对方,秦阙却毫不停留地从她眼前跑过,径直冲向她的休息室。
只留下一阵裹着血腥味的热风和有如实质的奶味信息素。
“砰!”
木门重重关上,像是不安的钟声响在燕倾心上。
船舱外,响起警笛的尖鸣。
警察到了。
提前知晓情况的警方紧急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信息素医生,二十几艘快艇包围了这艘停泊在海上的邮轮。
登船的警察迅速控制了剩下的alpha,医生们则分成两派,一派给仍昏迷不醒的Omega们医治,另一派给受了外伤的alpha们包扎。
至于许正,他被人从楼道里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样,医生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让人把他送到市里的医院去,再晚会恐怕就来不及了。
“谁给他打成这样的?”警察皱着眉问道。
燕倾冷淡地看向她,“怎么?警官要追究责任?”
“那倒不是,但我们需要她配合调查。”警察摇摇头,如此大规模的诱导剂犯罪还涉及这么多人,已经算是恐怖袭击了,袭击者就算真被打死,也是为民除害。
“恐怕不行。”燕倾垂眸半晌,望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她也需要治疗。”
从下层上来的两位船员惊魂未定地跟同伴分享着自己的见闻,“我跟你说,那个秦阙简直就是个杀神,眼都不眨把门锯开,给那混蛋一顿胖揍啊,好悬没打出人命!那她怎么停下的?我哪知道?我又不敢拦她,她自己突然往楼上跑的。”
秦阙……
在船员的描述中,燕倾窥见了秦阙的疯狂,结合她刚刚闻到的信息素,她越发不安起来。
休息室的门打开,赵大夫面色严峻地走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燕倾赶忙迎上去。
“还能怎么样?注射抑制剂过量,加上情绪过分激动,她现在信息素紊乱,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只想要标记者的信息素。”赵大夫揉了揉眉心,头疼道,“但我不建议你进去,就算你愿意跟她结合,以她如今的状态,会做出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燕倾攥紧拳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_[(,还是吕路帮她问道:“不能打镇定剂吗?”
“打不了。”赵大夫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多的药物干涉,强行注射一定会留下后遗症的。只能等她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免要受点罪,但她给自己捆得挺结实的,应该不至于弄伤自己。”
在听到秦阙把自己捆起来时,燕倾无神的双眸缓缓浮上一层泪光,“我去找她。”
“喂!”吕路拉住了她,“你别做傻事。”
“呵,”燕倾笑着挣开她的手,看向她,“比起给自己扎了好几针就为了救我的她,我算傻吗?”
吕路默默地收回了手。
“剩下的事情,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