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想了很久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那今天该上课了吧,啊啊果然上课什么的最烦了。
草草看了一眼时间6:50,松了口气。
做完起床必做三件套之后,就出门了。
今天天气真好呢,是阴天。
凄凉清爽结合在一起会不会很怪,但我觉得就是如此啊。
为什么会喜欢阴天呢,大概是不热又不会很冷。舒适感不亚于边开着空调边盖厚被子。
跟往常一样慢慢出门,在准备到每天跟正一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他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人。
貌似,在看着我?
谁?
[奏江!你好慢啊,让我久等就算了,怎么能让朽木春同学也等你呢?]正一看见我边跑过来边说。
朽木春,谁?
我是这么疑惑的,也是这么问的。
[正一你又是在哪捡了个动物同学,还朽木春,那白白不如改名叫朽木冬,阿黄叫朽木秋?]我开玩笑的输出着,正一这次不会捡了只瓢虫吧?
[喂喂奏江,这样说同学是不礼貌的!]正一还想继续说什么,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我身边。
[奏江,我才是朽木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我很疑惑。
那个人不是昨天那个怪家伙吗?
一个晚上过去而已为什么他就跟正一认识了,还一起在这,关系这么好吗?
心里为什么会莫名不爽啊。
[奏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顺便看看今天星期几。]
啊啊?果然还是很奇怪的吧,昨天还逗我的说,一个晚上过去就想装作没事人,还要问我星期几了?
四月一日愚人节星期一第二天明显就是四月二日星期二啊,难不成第二天还有继续逗人的恶趣味吗?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看了看手表。
就像你明明知道今天的日期但别人问你的时候你还是忍不住再看看时间,仿佛再不看一下就要推翻自己对于‘今天就是星期几’的认知了,无法去坚定。
大多数人都这样吧?至少,我是。
四月四日上午7:15。
啊?
什么?
我抬头看着眼前人,快速思考,于是得出一个除了自己眼瞎外最科学的解释——手表坏了。
刚想开口说,那个人仿佛看穿了我,抢先一步说。
[奏江,你的手表没坏。]
[但是!]
[奏江,我们先去学校。]
正一还想凑过来讲话,朽木春就把我拉过他那边。
[奏江,疑惑吗?跟我走,我会告诉你。]
稀里糊涂的我就被这家伙拉着走了。
——间奏——
朽木春,很矛盾的一个名字吧。
我的皮肤是天生的,再加上小时候每天都自己出去玩所以很黑,没想到会成为被嘲笑的资本。
[你说朽木家那家伙不会爸爸或者妈妈是非洲人吧?]
[说不定是领养的呢?]
[你看他黑黑的,不洗澡吧?真是又脏又臭,恶心死了。]
[离他远点吧,真是晦气。]
诸如此类,真是无聊透顶不是吗?
但那时候还小年纪的我,眼睛却酸涩的不行。
一进教室就被多人当做空气大声议论,眼泪在这时候成了耻辱。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做,是大声指责他们还是潇洒的转身就走?但我一个也办不到,我只是呆愣在原地,流着眼泪,等他们笑够了说够了,不再聚在一起再回到座位。
悲伤真是一种恶心的情绪。
[够了!你们这群人嘴巴真是臭!春,跟我走,不要理这群家伙。]
奏江拉着我逃离了这里,后面传来的恶心也越来越小。
[上川奏江那家伙还去拉朽木春的手,你们说会不会得传染病?]一阵哄堂大笑。
[啊啊要得早就得了吧,上川奏江总是跟朽木春玩一起,好几次看见他们一起上下学了呢。]
我被奏江拉到了学校的后院,这里不上体育课或者不做活动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来。
[春,你没事吧?啊那个我也不是很会去哄人啦,你不要去理他们……春,不要再哭了。]
[啊…不是说哭不好,只是我不想春很难过。]
其实被拉着过来的一路上我的眼泪已经要掉完了,但被这样去安慰,眼泪好像怎么也掉不完。
我只能笨拙的去一下下拂去眼泪,羞耻,好羞耻。
[春是个很好的孩子哦,我喜欢跟春玩。]奏江小心翼翼的开口。
[别安慰我了!才不是,我又脏又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