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池秘书。”岑迟若有所思道,“但你的确该查一查那个人。”
“你觉得我会信?”周宴行道,“就这么巧,他刚出来,就遇到了你。”
“就是这么巧。”岑迟摊手,“毕竟我也给不出什么证明,宴行,除非你能找到是我的证据,但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不论怎样,起码对彼此的为人很清楚。”岑迟又道,“现在该做的,是一起找出那个人,而不是在这里内讧。”
周宴行推开岑迟,便往屋里走。
池湛睡得正熟,呼吸绵长,睡姿非常乖,外套挂在一旁。
池湛这次的衣服由周宴行亲自挑选,从衬衫到礼服外套,全都过了一遍,何况周宴行记性好,只扫了一眼,便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领口的丝带不见了。
周宴行记得很清楚,他去过那个卫生间,而那里只有一个隔间里有人,但那时候……
……里面的人,居然是池湛。
他为什么不开口,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为什么不呼救?!
然而心中无数
暴虐情绪翻涌,可实际上周宴行一动不动,只注视着池湛,以视线描摹他的轮廓。
空气里的氛围几乎紧绷成了一条线,然而熟睡中的池湛并没有发觉,他喃喃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翻过身,抱住了被子。
“我检查过了,没出什么事。”岑迟道,“那个人应该是捆住了他的手,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果要查,今晚就是最后的时机了。”
来到宴会的皆是各界名流贵族,即便是周宴行也不能强制他们呆在船上接受检查,而这艘船一旦到岸,他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周宴行又看了池湛几眼,转身出了房间。
“说吧,你有什么证据?”周宴行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岑迟一顿,道:“我没……”
“别说什么‘没有’之类的鬼话”,你真觉得我会信么。”周宴行不容置疑道,“既然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那群蠢货不一样,不会这么容易被你糊弄。”
“你应付外人用那套我不管,但池湛不一样。”周宴行的声音很冷,“他比你想象当中要聪明得多,如果把他当成猎物,你会吃大亏。”
岑迟失笑,摇摇头道:“我还真当你看不清,原来你也挺会装傻。”
他摊开手,手里赫然是一枚金色曲别针。
“答案,就在这里面了。”
“这是什么东西。”周宴行接过,翻来覆去一看,“你在他身上放定位器?!”
“有备无患,这船上乱七八糟的人很多,谨慎些好。”岑迟道,“当时听你找人,我立刻赶过去了,但很可惜,那个人已经跑了。”
“这枚芯片里有个收音系统。”岑迟道,“但需要专业人士解码,预计一小时完成。”
周宴行明显很不爽:“以后不许在他身上放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以后都别再接触他了。”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挡箭牌,找谁都可以,不准找池湛。”周宴行道,“他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玩的人。”
周宴行已经不爽岑迟很久了。
他不喜欢看岑迟钓着池湛。
也不喜欢岑迟看池湛的眼神。
“还是被看穿了啊。”岑迟轻叹了声,“说实话,有些时候,我不想跟你争,毕竟我们是朋友。”
“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很多。
岑迟说话总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说的那一半还不一定是真话,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如果是没有心思的人,和他相处会很轻松。
但一旦将他每句话深究起来,可以解读出的意思可就太多了。
但谁让岑迟原本就是研究心理学的呢?
学心理的,都喜欢搞些弯弯绕绕。
但什么都比不过简单粗暴的直球。
“如果让池湛选人,你觉得他会选谁?”岑迟忽然提起了之前的话题。
周宴行笑了一声,似乎想到之前的事情,不以为然道:“他已经做过决定了,当然是选我。”
“你确定吗?”岑迟轻轻一笑,“再来一次,他会选择的人,就不再是你了。”
“你还没有死心?当初打赌本身就很无聊,岑迟,你到底想做什么,一日男友的游戏还没玩够么。”周宴行已经有些怒了。
如果是无关的人,周宴行才不想操这份闲心,但涉及到池湛,他寸土不让。
周宴行对岑迟的做事方式非常不认同,他们的感情观完全不相似,周宴行对相亲的态度就是敷衍了事,但岑迟对每个约会对象都是极尽完美的表现——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总之,岑迟只适合谈恋爱,并不适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