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北从未想过，要在这里，要了凌雪斯。
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身体，比他的理智更加的诚实。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就在慕野北的手即将碰触到凌雪斯的睡裤的时候，凌雪斯喘着粗气的道：“阿北，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了。”
慕野北的手，僵硬在了原地，一腔热情，在这一瞬间，被全部熄灭。
懊恼的坐在椅子上，抓了抓头发，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黑暗中，有火光在升腾，尼古丁的味道紧随弥漫了起来。
凌雪斯心头黯然。
慕野北，从来都是克制隐忍的。
如今，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吞云吐雾，这让凌雪斯，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
凌雪斯伸手，拿过离婚协议，签了字，递给慕野北：“签字。放你自由，是我给你，最后的温柔。”
“如果我不肯呢？”
“不肯？”“”
凌雪斯眼波流转：“你就忍心，让我日日夜夜看着你和她亲亲我我？”
慕野北张嘴，诸多解释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脸色那看晦暗到了极致。
“慕野北，你当初把我当成她的替身，抢了回来。我不怪你。这些日子，你对我，也还算是相敬如宾，我敬重你。我希望，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你能够拿出你作为男人的气度来。不要拖泥带水！”
凌雪斯眼神凌厉的沉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样短暂的时间，就能超过牧夜北对我整整三年的陪伴吧？”
“你！”
慕野北豁然起身，宽大手掌直接掐住了凌雪斯的雪白的脖颈：“你的心里，竟然还有他！”
凌雪斯笑得坦然：“原本，若是你对我好，那也就算了。毕竟你的家世人品，也要比牧夜北好很多。可是，你已经带回来你的就爱。怎么，就许你和旧情复燃，不允许我去找备胎吗？”
慕野北一把将凌雪斯甩在了地上，眼神沉痛的切声道：“好，好，好，好得很！凌雪斯，你很好。你想离婚是吗？好，我签，我这就签！”
慕野北签字之前，还打了个电话，十分钟之后，公证处的人就来了。
看着公证处的人穿着鞋套在家里来来去去，凌雪斯心里最后的希望，在这一瞬，全部破灭。
一宿没睡，一天一夜没有怎么吃东西的凌雪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头脑都是空荡荡的，整个人都处于头重脚轻的状态。
公证处的人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
慕野北说了什么，她还是不知道。
她只记得，慕野北有洁癖，不喜欢别人来家里。
可是现在，为了和她离婚，竟然允许那么多陌生人在家里来来去去。
凌雪斯只觉得，自己活生生的将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你跟了我一场，我也不会亏待你。这是财产赠与同意书，你签字，那张纸上的财产就是你的了。”
凌雪斯木然的看着慕野北不带任何感情的脸，缓缓的将纸从他手中抽离。
嗤啦！
纸张应声而碎。
慕野北怒极，大声呵斥道：“凌雪斯！”
凌雪斯一点一点，将那一张纸撕成了粉末，一扬手，纸片婉若雪花一样纷纷扬扬了起来，让人不禁泪目。
“我连你都不要了，还稀罕财产？慕野北，你也太过于看低我了！”
凌雪斯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慕野北蹲下身，将那些碎屑一点一点的捡了起来，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盒子，装起来，一点一点的开始拼凑。
凌雪斯没有看见，财产赠与的最后一排，写着：慕野北并其所有物，皆属凌雪斯所有。
第一次，慕野北抛弃了尊严，抛弃了一切，将自己，当成冰凉的物品，想要赠与他人。
尽然，被拒绝了！
凌雪斯冲出书房的时候，就看见怯生生的小雪在门外。
很显然，她都听见了，都知道了。
也难怪，那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个死人，应该都是能听见的。
凌雪斯握了握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妈妈就我这一个女儿。”
“姐姐，野北的心里，是有你的。他有他的苦衷，你留下来，留在野北身边，好不好？”
“好啊，那你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慕野北面前。”
慕野北拉开门，一把将小雪拉到自己的身后，神色冰冷的沉声道：“小雪，你身体不好，先回去房间休息。”
小雪咬着唇，很明显有话要说，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很乖巧的回了房间。
凌雪斯看着小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