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一处黑漆漆的角落，语气带着一丝凌厉，“好戏看够了吗，滚出来。”
见角落里还是没人出来，眉宇闪过一丝厉色，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再说一遍，滚出来。”
他的声音比第一次更冷，带着一股寒意。
躲在角落顾念一怔，知道躲不过去了，紧张地捏着衣角走了出来。
她只是放学的时候路过这个小巷，却不料碰见了这一场祸事，属实是倒霉了。
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充满不知所措，局促地把手交缠在一起。
黑暗中许楠泽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依稀透过光影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走近点。”许楠泽眯了眯眼，没有一丝感情起伏的声音传到她耳畔，使她更加不安了。
顾念看着他，恰好视线与他撞个正着，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慌乱移开了视线。
好可怕。
她磨磨蹭蹭地走向那人，步子迈的很小，仿佛这样就不用面对他了。
虽然恐惧已经充斥全身上下，面上却强装镇定，圆润的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缓解内心对未知的恐惧，声音沉闷又软糯，“我只是路过。”
没见到她时，许楠泽还以为是那人的同伙，没想到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也收敛了周身的气场。
他挑眉看她，顾念穿着一身宽松的校服，看起来，身姿单薄，扎着高高的马尾，细软的头发柔顺地挽在耳后，衣领被高高竖起，脖颈纤细雪白。
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缩了缩毛茸茸的脑袋，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正像小猫一般警惕地打量着他。
他从片刻失神中挣脱过来，慢悠悠收回打量的视线，指了指瘫软在地上的人，“看到了？”
察觉到许楠泽深沉的目光，顾念安静地垂下眼眸，用手不安地搅动着衣角，她确实看到了，但此刻这番场景她哪能承认。
思及此处，她立马摇头，苍白着脸，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嗯?”许楠泽分明不信。
顾念也不擅长撒谎，见他又问了一遍，不再隐瞒，故作镇定:“看见了，但是我...我没听到。”
距离太远，她躲在角落只能看见他打架的场面，至于说什么一句也没听清。
瞧她这么紧张，许楠泽反而笑了，“干嘛这么紧张，我不过是问问，放轻松。”
他笑的时候，身上凌厉的感觉并没有因此柔和，反而更加强烈了，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阵压迫感让她忍不住退后一步。
“那总该知道我在干什么吧？”许楠泽道。
她怎么知道，顾念不自觉屏住呼吸，脸色发白，紧张地望向他。
余光又瞟向旁边半死不活的男人，呼吸都变轻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大脑飞速旋转，心一横，道:“惩恶扬善。“
这个词说出来连顾念自己都不信，但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一时之间她再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惩恶扬善？听到这个答案许楠泽轻笑出声，掩住了凉薄沉黑的眼里几分厉色，但明显不想放过这个取巧的少女，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平心而论，面前的少年确实长了一张不是什么善茬的脸，虽然俊美都却是带有攻击性的。
在她愣住的这段时间里，许楠泽又开口了，“我在杀人越货。”
说完这句话，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面前少女，她倏然睁大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瞧着她一副害怕的模样，轻笑一声，匕首在他手上娴熟地转了一圈。
顾念的视线紧紧跟随那把匕首，那上面还沾点点着血迹，虽然有些干涸，但更显阴森。
为了躲开，顾念小幅度地移了移身子，觉得不够，又向后退了退。
许楠泽察觉到了，见她小心翼翼移开，手中匕首又递近一步。
顾念纤细柔软的眼睫轻颤，眉眼低垂，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个匕首 ，小脸紧绷。
见许楠泽不语，她强忍着害怕，试图说服他:“故意伤人罪，你这样...要坐牢的。”
“呵，你猜警察来的快还是...”许楠泽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佯装威胁，试探他的反应。
却见她泪光氤氲在眼里，不由厉声道:“不许哭。”
他的语气有些凶，但明显已经妥协了。
“我有钱的，都给你。”顾念急忙思索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纵使的声音颤抖，却依旧鼓起勇气望向他。
“你不知道吗，干这行的从来不缺钱。”他不可置否一笑，真是天真，他要真是歹匪，光钱怎么够。
顾念身子颤了颤，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
许楠泽看她这样子，心情不知为何烦躁起来，随手扔掉了匕首，“行了，别哭。”
见他将匕首扔在地上，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