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易箫心情变得莫名烦躁,他并没有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有什么自己的责任。
只是觉得,果然还是这样,无论到哪,都会有无数人把一些事情强加在自己身上。
再加上一如既往地,一来到一个新环境就会有人不停地给自己画大饼,仔细一想,这次的遭遇也是如此,自己到现在也算是半个被迫地,加入了这个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的组织当中,眼下带自己进来的人被敌对势力抓走了,自己也差点遇到什么性命攸关的麻烦事。
虽然说自己还是觉得生活见不到一点让自己能有动力活下去的希望,可现在这样连日常睡个好觉的机会都要剥夺的地方,在一开始根本不给工资,还只是口头上向自己承诺管吃住。
一上来就说自己和他们是一类人,但自己清楚那群为了不知什么目标打拼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这种随时求死的人一样。
还要为了什么神神叨叨的“蜕变”来努力训练,一个月减掉20公斤体重?开玩笑,亏那个女的也能说出来。
难道说就是那种快把人弄死的训练,自己越难受,越能真的取得成果?那要是这样不如直接用刀子,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直接把多余的肥肉剜下来,这样痛苦程度也有了,减肥的效果也达到了,正好和这个组织弄的什么狗屁训练计划如出一辙了。
然而,搞不好自己就这样回去,还要成为众矢之的,被那群刚刚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明里暗里地指责讽刺,那可就太对味儿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人生就是这样过来的,到了哪也都是这样。
即便说起来自己也仅仅是二十多岁,大部分人都会说的是,你这年龄就是犯了再多错,也都是有弥补的可能。易箫结合到自己的现实,只会觉得幽默,自己犯过什么错?学习学不好,就被说不努力,上不了好大学,就是自作自受,毕业找不到工作,就是废物,找到工作赚的少最后还被开除了,那就更是社会的垃圾,一无是处的无用之材。
如今自己已经像是破釜沉舟似的,在自己觉着自己可能有一个相对较好的环境去生存之后,面对平时要听着没完没了的父母的啰嗦和辱骂,自己也是将之全部断绝了,这样的行为,在他的家庭里,基本也就相当于彻底断绝了和父母的关系。
易箫想要苦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无尽的黑暗几乎将他彻底压垮,他只想现在找个办法彻底死掉。
刚好和父母那边也断了,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能够牵挂的人,或是能牵挂自己的人,现在不死,更待何时。
就在此时,门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易箫像是被这一变故彻底点燃了某种怒火,他跑到门口,迅速地将门打开,还没有看清外面的人是谁的情况下,就已经一拳打到了外面那人的脸上。
“啊啊啊,尼玛的,你干什么!”
面前的是穿着怪异斗篷的,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弯得夸张的胡子的中年男人。这显然就是李醇的真身,但易箫目前还是不知道的。
“你t谁啊,大半夜敲你妈的门!”易箫就像是自己是这里的住户一样,底气十足地朝着李醇喊着。
“你小子,你是谁?”李醇见到这个陌生面孔,显然是开始产生了怀疑,不能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吧。
“你上别人家问别人是谁啊?你看你长得那尖嘴猴腮的样,别在这儿恶心我,我数三个数,快滚!”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小子来教训我了?”一把从袖子当中抽出的大概有半条胳膊长的利刃,不偏不倚地插进了易箫的腹部。
瞬时间,易箫感到一股似乎是从胃里面猛冲出来的东西,那东西不像是血液,但当那东西冲到自己口腔中之时,却明显感觉得到那就是血液。
只不过吐出来的东西的颜色,却明显是那种紫绿色的,像是什么混合液体的东西,这显然不可能是原本就存在易箫体内的东西。
随着这样前所未有的感觉出现,易箫立刻身上产生了一些变化。
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变得和那个吐出的“血液”一样,变成了一种紫绿色。
“哼,臭小子,竟敢一上来就打在我的脸上,这是金疾斗教给你的吗?”
“你……”易箫倒在地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清啊能不能大点声!”一脚很迅速地踢在易箫头上,顿时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并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
“算了,不和你多拖了,你姑且也算是个还没下定论的庸才,搞不好后面会为我所用,还是把你带回去吧。”
易箫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这人拖拽起来,像是试着把自己扛在身上。
“你这小子,真重啊,到了我们那给我减减肥!”
“真啰嗦啊。”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真是啰嗦啊,婆婆妈妈的,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嗯?李醇。”
李醇听得背后背着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