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我们近日要启程回京了。”
“阿,为何?”
王氏有些不解,他们外出已有近一年,这么一下子就要回京了。
“京都那边传来消息,太后寿宴上添了昌平侯府的名字,我们需要回去置办一番。”
“太后。”王氏眸色一沉,莫不是谢宴的手笔。
已有近一年未回京,姜文杉对府中的亲人甚是想念,坐在马车上,他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连平日不离手的书卷都放下了,频频揭开帘子看向外头。
小阿蕊见状也蹭了过来,跟父亲一起看向外头。
不得不说,京都确实热闹的很。
小阿蕊倒是看的挺兴起的。
王氏瞧着这一对父女同款呆萌的模样,不由得发笑,她素来放纵女儿,如果在最亲的人面前都要苛刻,那活着也很没滋味。
“唉……也不知母亲的身体如何了?”
“夫君放心,前不久不是刚收到家书,说家里一切都好。”
“但毕竟我不曾膝下侍奉,身为人子,我也有些愧疚,不过好在得了几张好方子,细细养着,小阿蕊的身子也能强健些。”
姜文杉笑着摸摸阿蕊的手。
“是啊。”说到女儿王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说话之间,马车不断的滚动着,来到昌平侯府门前。
府门的侍卫早早得了消息在外面等待,见下车之人是自家主子,立马通知下去,将仪门打开,恭候主子回家。
到达二门前,便见候在二门处迎接的众位主子们。
“侯爷,大夫人,一路辛苦了。”二夫人林氏笑着过来与他们见礼,而三夫人许氏则敷衍地行礼。
王氏携带着小阿蕊站在哪里受着他们的礼,便笑着看着丈夫与兄弟们寒暄,此处的平辈及晚辈的确不多,再加上有出息的子孙并不多,
小阿蕊乖巧地站在娘前身边,等大人寒暄完,便众人簇拥着,来到老夫人的松鹤堂走去。
大夫人见乖巧的阿蕊,关怀的问道:“阿蕊的身子可好些了?”
王氏抿嘴一笑说道:“此处外出游玩幸得了几副药方,细心养着身子也能好些。”
很快便来到松鹤堂,待帘子拉下,便感觉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高堂之上便是老夫人,她瞧着离家一年的儿子,瞬间眼眶湿润,等他请安后便忙着把他拉起来,虽瞧着他精神不错,但作为娘亲的总觉得儿子清瘦不少,心里难免有些酸涩,“哎呀,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只可怜我在京城里日日念叨你们,也不说早点回来。”
这老太太完全把母女两人当成空气,王氏也习惯了,根本懒得生气。
“娘,儿子这不回来了吗,这次儿子可买了不少稀罕玩意给家人,等会让嫣儿给你们送去。”
“我儿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又略略询问了一些他的事情,又怕累着自家儿子的身子,“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先回院子里歇息吧,等明日再同我说说话。”
“好。”
姜文杉也害怕累着自家的妻儿,于是便带着妻儿离开了。
刚走出门,他牵起妻子的手说道:“别生气,娘她就是这个脾气。”
王氏摇摇头,这没什么反正丈夫一直站在这边,其余人她便不在意。
她自从生下小阿蕊后,便身子孱弱难以再有孕,老夫人便催促着他娶妾,丈夫顶着压力坚决不同意,为此,两人更是争执不下,这次的游玩也由此而来。
而三夫人许氏则回到院子,刚坐下喝茶,便有下人来报,说她丈夫姜文杰在花楼喝醉了,叫她去接。
许氏只是气愤的摆摆手,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嫁给这个一个酒鬼,他日日留恋花丛,整日酗酒,相对于大房,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她对大房羡慕嫉妒恨阿,于是渐渐地对大房的人有了种愤恨,连带她女儿也和小阿蕊过不去。
许是舟车劳顿,或者是吹了风,小阿蕊回京的当天晚上便病倒了。
当昌平侯府的下人们听说侯爷又去请大夫的时候,大家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这小阿蕊身子娇弱是众人皆知的。
姜文杉摸了摸躺在床榻上女儿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没有昨晚那般高了,便对守在床边神色有些憔悴的妻子说道:“阿嫣,你去歇息会,别熬坏身子。”
王氏满腔说道:“看看阿蕊这个模样,我哪里能睡的着……”说罢,便有一滴滴眼泪落下。
姜文杉见状更是心疼,连忙把人拉进怀里。
养了三天,小阿蕊才被允许出门。
午时,小阿蕊正“摧残”着院子里鲜艳的小花花,却不晓得从那边窜出来一条大黑狗,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她面前,摇着尾巴冲到她面前一个劲儿的狂叫着,小阿蕊顿时被吓傻了,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哈哈,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