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二门,就看到中院里,易中海坐在石椅上,正在和刘海中下棋,他惊喜问道。
几年不见,易中海头发都白完了,腰也佝偻了许多,其他的倒看不出什么变化…
“咦,不是说身子骨不行了么?我瞧着还和过去一样棒啊,年轻着呢!”
见易中海目光复杂深沉晦涩的盯着他不言语,李源笑眯眯的上前说道。
傻柱高兴道:“好家伙!源子回来了!可有日子没见了!我今儿还在厂里隐约听人提到您,倒没想着您真回来了!”
李源笑道:“柱子哥,您这变化也不大。咱们这院子是块宝地啊,养人。”
傻柱脸上忽然一滞,难过道:“源子,后院聋老太太走了…”
李源道:“听说了,老太太是好人。不过早些走了也好,一个人孤零零的太难熬。再加上这世道,真要是瘫了、不能动了,再在床上躺几年,那才遭大罪。”
傻柱听了一怔,随后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这样也好!对了,老太太把房留给你了,你媳妇儿来了,让你侄儿住着呢。里面的家具说是给我,我也没要,没地儿搁,就送你侄儿了。小伙子懂事,我瞧着也喜欢。”
李源笑道:“谢了,回头喝酒。”然后目光又转向易中海,道:“怎么着,一大爷,不认识了?我寻思着,不说化成灰也认识,也称得上刻骨铭心吧?”
易中海闻言,叹息苦笑一声,道:“源子,我如今算是半个废人了,你啊,就别取笑我了。”
李源遗憾道:“怎么才是半个…没去医院看看?”
傻柱在一旁道:“去了,我弄了个三轮车拉着去的。吃了些药,又用了些膏药,养了一年多,比之前强多了。源子,您…”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源“嗐”了声,道:“柱子哥,您可甭多想。我和一大爷可没什么过节了,您和赵金月都不气了,我还有什么说头?”
傻柱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晚上我烧几个好菜,咱爷们儿几个好好喝一回!源子一年才回来一次,咱也热闹热闹!”
他说的热闹,可肤白貌美大胸脯的赵金月这时却从北屋里走出来,冷笑道:“狗东西,合着差点被这老东西折腾死的人不是你,你不提就不提,可别带上我,我气他一辈子!”然后又冷哼哼的看着李源道:“还是你会算计,这大傻子伺候了聋老太太一辈子,得,到头来房子给你了!”
李源笑眯眯道:“赵金月,你这是对我有意见了?也是,我虽然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了,不过恍惚间有些印象,咱们好像是有一笔账还没算清楚。原先是看在柱子哥的面上,让你一让,没想到,还让出毛病来了。我发现这世道真是一点没变,人善被人欺啊。”
赵金月被李源这么一盯,忽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一股阴风钻后背里,凉飕飕的,再看看当初不可一世的一大爷现在落到这个境地,赵金月回过神来,忙堆笑道:“哎哟,瞧您说的!我跟谁不对付,也不能跟您不对付啊!要不是咱们遇到的晚了,让傻柱这个狗东西抢了先…”
“得得得!”
李源笑骂道:“少扯臊!我比柱子哥结婚早多了,就你这样的,我也招惹不起。”回头问傻柱道:“对了,贾大妈呢?出去这么久,就想着咱们院儿的贾大妈呢。贾大妈人好啊,要是晚生几年,嘿,你猜怎么着?”
傻柱听了都有些害怕,其他人也纷纷侧目,看向李源,刘海中都瞪着一对斗鸡眼,紧张追问道:“源子,你想怎么着啊?”
李源哈哈笑道:“还能怎么着,把她介绍给二大爷您啊!”
傻柱哈哈大笑起来,院子里其他人也纷纷大乐。
刘海中自己扇了下嘴巴,闹的一脸晦气道:“我就不该张这个嘴!”
李源笑道:“玩笑话,看在光齐的面儿上,我也不能把贾大妈介绍给您啊。我觉得介绍给一大爷合适,要不…许大茂也行。”
易中海一脸淡漠,任其嘲讽。
傻柱却笑不活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许大茂好,许大茂那孙子…嘿!真是绝了!”
“砰!”
一直紧紧关起的贾家房门被打开,贾张氏脸上的灰还没擦尽,鼻孔里塞着两团棉花,目光激愤的看着院中人,破口骂道:“不!要!脸!!”
一群人快笑死了,李源乐呵呵道:“贾大妈,您这是怎么着了?”
一直没开口的易中海叹息一声道:“行了,源子,甭和她一般见识了。让她把收音机还回来,这件事就算了了吧。”
李源竖起大拇指道:“到底还是一大爷,能当家!不过您昨儿怎么没出面伸张正义?我侄女儿、侄子们那么点岁数,那么老实的农村孩子,被人欺负成那样…”
傻柱拦了句,乐道:“源子源子,你可快歇歇吧。好家伙,就您那侄子侄女儿还老实巴交啊?您快去后院窗看看,屋里挂着什么!谁家老实孩子在家里放把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