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大夫,还是靠着国家的好正策,才能从一农民进城变成工人。又是国家每月发钱发粮,把我培养成为一名大夫,一名干部。我对个人的情况,很满意,也很感激,所以每天带着媳妇啃窝头,把得来的白面全分给烈属也高兴。”
宋铤脸色好看了许多,李源的确不是嘴上说说,他一直身体力行的给烈属、军属家庭送白面,免费为这些家庭的老幼妇孺看诊,绝对是个好同志。
有些不同意见,也是因为太年轻,不能怪他…
其实要不是知道宋铤平日里就对一些现象深恶痛绝,李源也不敢说这番话。
王亚梅看了看丈夫的脸色后心里有了数,笑道:“老宋,小李今儿说这么一大通,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我看呐,还是为了他那个老师。这孩子什么性格我太清楚了,除非是学艺,不然他从不求人。”
李雪梅抱着孩子出来,正好听到这句,笑道:“也不是,上回为了帮我,不是求到他老师那了?源子很不错的,除了淘气一点,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孩子。”
李源无奈道:“嫂子,我这都结婚了,哪就孩子淘气了?”娄晓娥嘻嘻笑。
李雪梅白他一眼,道:“伱比我最小的弟弟还小一岁,怎么不是孩子?”
其实她今年也就二十六。
但把李源比成孩子,以后谈起治疗时就没那么尴尬了。
李源嘿嘿一笑不反驳了,宋铤看了他两眼,点头道:“行吧,明天我去街道那边打声招呼。”
王亚梅赶紧给李源使了个眼色,李源会意,起身谢过宋铤后,赶紧带着娄晓娥跑路。
等两人走后,宋铤忽然笑骂了声:“小兔崽子!专门来将我的军!”
李雪梅不解问道:“爸爸,怎么说?”
宋铤哼哼道:“问你妈吧。”说完起身离开。
王亚梅笑吟吟的对儿媳妇道:“源子知道你爸的为人,刚正不阿。我也跟他说过,你爸对一些现象很是看不惯,所以一直在副局上面打转。这小子知道,要是好语相求,未必能说动你爸爸,所以才胆大包天,说了那些话来激将。
其实,也说到你爸爸的心坎儿里了。咱们家伟强他们,没一个敢去老莫、新侨、东风那些西餐厅的,更别说坐公家的车了。”
李雪梅恍然大悟,随后气笑道:“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敢在爸爸面前玩儿兵法?怪不得他说在外面绝不会说一个字。”
王亚梅哈哈笑道:“所以你爸爸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过也看得出,他并不生气,也不讨厌。这孩子,对你爸爸的脾气。”
“哎哟,大事算是都解决完了,可把我累坏了,这可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则啊!”
回到四合院,借口回屋吃饭,李源和娄晓娥都没在中院多停留,直接回了后院家里,等到躺在炕上那一瞬间,李源舒坦的发出了一道酸爽感慨。
娄晓娥嘻嘻一笑,摸着李源的脸,轻声道:“源子,我以为你要留在东辛寺胡同那里陪妈和嫂子他们吃饭呢。”
李源握住她的手道:“长大结婚后,走出了大家庭,成立了小家庭,就以小家为主了。再说,咱们帮衬了那么多东西,要是留在那,几个嫂子肯定一直感谢个没完。到头来都不自在,没必要。往后咱们隔三差五过去坐坐就成。”
娄晓娥道:“我爸妈肯定要去看看,嘻嘻,我妈知道你们家有那么多孩子,羡慕的很呢…”
李源一下坐了起来,和娄晓娥大眼对小眼道:“坏了,忘接你姐了!”
娄晓娥慌道:“那怎么办啊?”
李源无奈笑道:“走吧,接人去吧!你姐正是心理敏感期,不能让她多想,不然容易偏执。”
娄晓娥笑着抱住李源道:“源子,你真好。”
李源迟疑道:“晚半个小时去,也可以的…”
娄晓娥俏脸飞红,咯咯笑道:“不要!明天姐姐不是最后一天了吗?等她回家了再说!”
李源也不强求,笑呵呵的带着媳妇出门了。
到了中院,就见傻柱和许大茂坐庭院里斗嘴。
看到他二人出来,两人抢先上前,傻柱关心道:“源子,你大姨姐呢?今儿怎么没来啊?”
许大茂也关心道:“源子,咱大姐呢?”
李源严肃道:“我大姨姐在家看书,她最近沉迷于老毛子作家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的作品,无法自拔。柱子哥、大茂哥,咱们是亲哥儿们,真要能当成挑担,我也乐意啊。
可这事儿光说没用,得看你们怎么努力。起码能跟人搭上话吧?你们得读书!
不然人家要和你们谈安娜·卡列尼娜,问你们怎么看她,你们怎么说?
柱子哥总不能问,这安娜·卡列尼娜是颠勺的啊,还是摘菜的?
大茂哥呢,问这娘们儿能不能喝?”
“哈哈哈!”
庭院里洗洗涮涮、听收音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