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工作。
秦瑶光递了一本花名册和一支乐阳笔到老三手里,指着聚集在最近那座房屋和前面小院的迁户给他看。
“事情经过,你大哥应该都给你说过了吧?”
她仔细交代:“花名册上是以户主为一个家庭,你按户主点名就行。”
老三这会儿才喘匀了气,耳根的热度还没褪去,就认真聆听起母亲的安排来。
“点到一个人,你用笔圈一下,做好记号。”
秦瑶光拿着乐阳笔给他示意,又说:“回头安顿下来,把花名册重新誊抄一遍。”
乐阳笔可以擦,不会影响原有花名册的使用。
老三认真点头,问:“母亲,那如果喊到一个名字,没有人答应呢?”
秦瑶光沉默下来,眼里透出哀戚之色。
她将视线投向石桥对岸的山林:“那……就只好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回来。”
什么贱籍良民,在她这里,都是平等的生命。
石桥旁,重新恢复了秩序。
除了日常值守的庄户汉子外,还增加了两组公主府侍卫,加强兵力。
除此之外,另有一队人马巡逻、一队暗中埋伏。
哪怕敌人的阴谋已被识破,仍不能掉以轻心。
石桥对岸,山野丛林中,正在上演一出生死追击战。
一名包着黑色头巾的男子,手中抱着一具劲弩,头也不回的在林间狂奔。
因为他知道,一旦被追上,下场不止是一个“死”字。
在他身后,房霆兔起鹘落,越追越近。
房霆的神态,再不复收燕守拙为弟子时的慈祥,线条冷硬,眼里尽是煞气。
是双手沾血的杀气。
是退隐江湖多年,从未褪去的杀气。
“啊!”
黑色头巾的男子闷哼一声,脚踝处被一枚铁钉射穿,汩汩冒出鲜血。
骤然失去平衡,他整个身子往前栽倒。
房霆掠到他身后,厉声道:“逃啊,怎么不逃了?”
男子仿佛丧失了斗志,维持着扑倒的姿势。
房霆伸手将他翻过来,大惊。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