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才想明白的事。
他以为的试探,其实只是一个拙劣的借口罢了。
本质上,他就是想要靠近她。
“我没有想吓你。”
他弱弱的解释了一句,转守为攻道:“夫人,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会忽然去了泾阳?”
“我后来还查过,咱们府上在泾阳没有什么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的生意。”
这一回,轮到秦瑶光闭口无言。
算了,翻旧账好像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把它当成一把灰,给扬了吧!
她理直气壮地戳了戳燕长青的肩膀:“你走开,让我下来。”
燕长青纹丝不动,眨了眨眼。
秦瑶光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卧室里昏暗的光线,甚至还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无辜和委屈来。
?
她心里缓缓升起一个越放越大的问号来。
合着,还是自己欺负了他?
以燕长青这等体格做出这等神情,活脱脱像一头阿拉斯加巨型犬在卖萌讨好。
被脑子里所想的逗乐,秦瑶光眼底就带了几分鲜活的笑意。
落在燕长青眼里,忙打蛇随棍上:“夫人,在床上挺好的,还暖和。”
“起开。”
秦瑶光嗔了他一眼:“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整个屋子都很暖和。”
燕长青委屈,但燕长青不说。
离开床,就不能跟夫人这么近了。
他乖乖站起身,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袍替她披上,又替她将一头长发从衣袍里取出来。
在做这一切之时,他的动作都非常自然,就好像两个人当真是老夫老妻,这一切他都做了十来年一样。
秦瑶光轻轻走到窗边,见寒露在软榻上睡得正香,才放下心来。
“我渴了。”
她走到罗汉榻的左侧,蜷起双腿靠在大迎枕上,任由长发散落,神情散漫的开口。
燕长青去隔间一直温着的小茶炉处,倒了一杯茶水回转,递到她手上。
秦瑶光抿了几口润了下喉咙,转着杯子道:“燕长青,我们是时候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