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走路,走到廊下时,却忍不住回头。
他站在那里,仿佛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就像一颗暗夜中寂静的、无人相伴的孤星。
雪莲守在门口,一抬头看见秦瑶光,语气轻快的见礼。
秦瑶光应了,再回首望去时,他已经完全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谷雨从里面迎出来,看见秦瑶光时,眼里掠过诧异之色。
主子随驸马爷出去一趟,怎地连头发也散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接过她怀里的包袱。
低头一看,这个包袱的布料并不寻常,从里面露出首饰的珠光宝气。
寒露上前,替秦瑶光解开披风。
她担心地问:“主子,可有被凉到?”
大冬天的,驸马爷把自家主子带出去这么久,也太没有分寸了,主子本就畏寒。
寒露在心里埋怨了一句。
“没有。”
被她一问,秦瑶光这才反应过来,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觉出寒意来。
是燕长青一直用他的身体温暖着她。
怕她不信,秦瑶光伸手握了握寒露的手。
果然是暖融融的。
好吧,看在驸马爷把主子照顾得还不错的份上,就先原谅他这一次。
其他的,再看他的表现。
秦瑶光坐在妆台前,寒露拿起一柄象牙梳,将她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慢慢梳顺。
房里,灯火点得很足。
明亮的铜镜里面,照出她被吻得秾艳的唇,含着春水的眼。
让秦瑶光觉得,镜中人是如此熟悉又陌生。
她怔怔地抚上自己的唇,灯楼上那个缠绵的吻、愉悦的颤栗,记忆如潮水来袭。
窗外,细雨无声。
净房里,燕长青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水从他脊背处蜿蜒而下,所过之处,令他的肌肉线条结实紧绷,却浇不灭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过了许久,他才平复着呼吸,把双手重新洗了一遍。
擦干身体换上清爽的里衣,他走回卧室。
东林候在此处,见他出来,拱手道:“将军,那对祖孙的下落,我们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