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蔓延开来,直到月高挂枝头,诏儿和刘尚提着一个袋子偷偷混进侯府大房的院子。
袋子里面装着各种价值不高的财宝,都被诏儿和刘尚藏在大房院落各处。
他们放的地方极好,若是不仔细搜查,很难找到这些财宝。
做完一切后,诏儿和刘尚这才摸夜色离开。
侯府表面似乎陷入短暂的平静,但事实上,秦老夫人正为着私库被盗的事情着急上火,派遣下人在侯府中暗中寻找那些消失的财务。
但整整两日,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到嘴边的鸭子飞走,好比杀她诛心。
秦老夫人整个精神也越来越差,成天蔫蔫地躺在房中的软塌上面,望着敞开的大门发呆。
直到这天午时时分,她派出去的下人突然告诉她,在大房找到一些被偷藏起来珠宝,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王嬷嬷!快,扶我去大房走一趟!”
秦老夫人立刻带着一群下人浩浩荡荡地冲向大房主院。
因着之前秦老夫人没能让秦褚顺利挂上二房嫡子的名头,薛安儿回到主院以后,对秦老夫人的骂就没停下过。
“这个老不死的,平日里在我面前神气的很。”薛安儿双手怀抱在胸前,忍不住嗤笑地道,“关键时候,竟然是连区区一个云绾棠都拿不下,简直是废物!”
“私库被盗,老婆子不是不在乎那点银钱吗?那干嘛还拦着我追云绾棠?”
“分明就是不把褚儿这个亲孙子放在心上!没用的老东西!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老夫人靠近房门口,将这些话听了个完完全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混账!”秦老夫人脚步迈入门槛,拐杖猛的点地,怒骂地道。
薛安儿闻言,这才注意到秦老夫人不知何时带一拨人进了院子里,神情笃然一变。
等反应过来后,薛安儿面上强扯出笑意,连忙上前道,“娘,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在院子里天天这么咒我!”秦老夫人毫不犹豫地推开薛安儿,冷冷地道,“滚开!”
薛安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她好容易稳住身子,赶紧满脸慌乱地道,“娘,我也就是随口一提,你别生气。”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今儿还只是盼我死,保不准明儿连尸首都不给我留个完整的。”秦老夫人余光打量薛安儿,满眼嘲讽地道。
枉费她把薛安儿当成亲女儿宠爱,还让薛安儿在她两个儿子间周旋,真是看错了人!
“娘”
“闭嘴,你真以为我老婆子眼下耳朵聋不成?我还能信你的鬼话?”秦老夫人淡淡地道。
薛安儿被堵的一噎。
秦老夫人一副懒得跟薛安儿废话的样子,直接一声令下,冷冷地朝身边下人们下达命令,“给我搜!”
紧接着,一群人直接跃过薛安儿开始往大房主院四处散开,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
薛安儿本来还想着该怎么挽回自己在秦老夫人面前的形象,见状,直接怔愣在原地。
开始她看的有些懵逼,可没过多久,薛安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终于反应过来,“娘,你这不会是怀疑我偷盗您的私库吧?”
秦老夫人这个时候带这么多下人来她院子里翻个底朝天,除了找寻丢失的私库财物,她还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来。
秦老夫人盯着薛安儿,面露寒意,“到底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的人早就在大房主屋找到过证据,这次带人过来,自然是打着要人赃俱获的目的!
“娘!”薛安儿眼底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地道,“当日我就跟你待在一起,哪有功夫偷盗您的私库?”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余光斜睨向薛安儿,不屑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外头的人商量好,要打我老婆子私库的主意!”
她之前为何就没有想到呢,薛安儿突然上来跟她讲秦褚是老二的亲生儿子,要她缠住云绾棠,逼迫云绾棠认秦褚当义子。
这样一来,薛安儿岂不是刚好机会能够偷私库?
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有迹可循!亏她相信薛安儿的邪!
薛安儿面色一白,“娘,我对天发誓,你私库被盗,绝对跟我没关系!”
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掠过乌云,忽然闪过‘轰隆隆——’的雷声。
薛安儿:“”
秦老夫人抬头望天,也是忍不住眼角微跳,手里的拐杖指向薛安儿愤愤不平地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
“我”薛安儿一时间哑口无言,最后她只能咬牙切齿地道,“娘,你竟然如此不相信我!”
“好,让他们搜,但凡他们在大房搜出一点您私库里面的东西,我都去跳河!”
“待会儿,一定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