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儿指尖狠狠地掐住衣袂衣角,微微咬牙,但很快,她唇瓣又泛出一抹凌厉。
“云绾棠,跟我玩,你玩的过我跟子逸这么多年的感情么?”薛安儿冷哼一声,忽然就犹豫片刻,走出二房主院,往侯府厨房的方向缓缓而至。
薛安儿走后没多久,一名大夫就被侯府小厮匆匆拽进二房主院替秦子逸治伤。
秦子逸其他伤势倒没有太过严重,只有这腿,似乎断了骨头,续接时少不得要吃点苦。
“啊!痛死我了!大夫轻点!”
此刻大夫正在给秦子逸揉腿,找准骨头位置,屋子里到处都是秦子逸的惨叫声。
旁边的几名丫鬟帮着摁住秦子逸,场面一度混乱。
云绾棠站的腰酸背痛,于是扶着腰身落座在旁边的软榻上,面色淡然地瞧着这一幕。
“夫君受苦,你却在这里安稳的很!”秦老夫人见状,免不得又是一顿数落,“坐的可还舒服?”
“比站着舒服些。”云绾棠点点头。
“你”
眼看秦老夫人要发作,云绾棠连忙无辜地道,“娘,夫君伤痛,我这心里啊是一千个一万个的难受,但怎么办呢?”
“治病治伤,是大夫的活,我又帮不上忙。” 云绾棠挑眉望向秦老夫人,疑惑地道,“您一直站着不累?”
秦老夫人顿时一噎,冷冷地道,“守着我儿子,我怎么会觉得累!”
“那行。”云绾棠淡然浅笑,“您就守着吧。”
说完,云绾棠余光斜睨向旁边的青箬,“到外头喊诏儿一声,近来屋里寒湿气重,这椅子都是木头制成的,有些泛潮。”
“诏儿是善舞之人,有内力傍身,叫她把这些椅子用内力挪到院里晒晒。”
青箬微微一愣,眉宇不由得泛起疑惑。
诏儿这小丫头自从来侯府以后,除了在饭点按时吃饭,其他时间都看不着人影。
她到外头找人,能找得到吗?青箬正想开口发问,下一秒瞧见云绾棠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轻轻朝她点头。
青箬到嘴边的话霎时重新咽下去,答应一声,走出房门。
不多时,诏儿就随着青箬一道进到屋里,除云绾棠坐着的那把椅子以外,其他椅子全部都被她用内力给推了出去。
青箬直接目瞪口呆。
原本略显拥挤的住屋内,顷刻变的空旷起来。
秦老夫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视线狠狠扫向云绾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啊。”云绾棠眼睛一眨,“娘不是不坐吗?原来娘是想坐的,早说呀,我这就叫诏儿把椅子再搬进来。”
秦老夫人:“”她只觉得一口气瞬间被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用不着!”秦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道。
“还是娘有魄力,既如此,我就不勉强了。”云绾棠身子往后一倚,惬意地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垂落眼帘。
秦老夫人想发火,可这火又不知该如何发,只能满脸发黑地站在那。
秦子逸看见云绾棠一点儿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却无暇顾及,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一度昏死。
等大夫把秦子逸的骨头接好以后,秦子逸已经近乎晕厥,无力地睁着快涣散的眸子望着床梁。
“我的儿啊!你还疼不疼啊!”秦老夫人见状,连忙扑倒在秦子逸床榻前。
秦子逸虚弱又感动地道,“多谢娘的关心,儿子还好。”
“如此,娘就放心了。”秦老夫人一副松气的样子,下一秒,她刚刚一动,腰身直接‘咔嚓’一声。
“哎呦!”
“娘!”秦子逸捕捉到秦老夫人满脸痛苦的表情,脸色一变,“你哪里不舒服?”
秦老夫人揉着腰身,疼的讲不出话来。她这一把老骨头,生生在那站这么久,累的够呛。
如今这一激动,扭到了!
“大夫,快来看看我娘。”秦子逸艰难地喊道,“来人,扶老夫人”
秦子逸原本打算让大夫在旁边给秦老夫人瞧上两眼,结果忽然发现屋子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了。
他目光扫过云绾棠,望见她像是睡着一般,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让她睁开双眼。
如今秦子逸也疲惫的很,压根就没心思跟云绾棠斗嘴吵架,于是微微咬牙,话锋一转地道,“抬老夫人回院子让大夫好好瞧瞧。”
侯府一名小厮立刻将秦老夫人利落地往身上一扛,将秦老夫人扛出房间。
原本正在收拾好药箱都准备走的大夫,只能默默跟上。
恰时,云绾棠伸伸懒腰,一副睡眼朦胧刚刚醒来的模样。
“呵。”秦子逸嗤笑出声,“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你是想单独跟我待着,好跟我培养感情,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吧?”
云绾棠听着只觉得耳朵‘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