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就是明天早上的,你没找到人,怎么不多待一天……”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李永福直觉得耳朵疼,不耐烦地道:“待什么待?多待一天的饭钱都算咱的,是你付还是我付?”
牛大花立时哑火,“这钱村长也忒不讲理了吧,这是给他家娶媳妇呢,咋还找咱家要这钱,就他家那傻儿子,除了荞荞,谁愿意嫁到他家去,他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李永福冷笑道:“怎么不能蹬鼻子上脸,人家不是知道咱扒着他家,非要把女儿卖给他家吗?人家能不拿大?能不小瞧咱?”
牛大花这时候,才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味来,冷冷地看着丈夫,一头就往他怀里撞,“咋地,你还埋怨上俺了?你个杀千刀的,这事不是你点的头吗?你不点头,我敢应下吗?现在人不见了,你往我身上找晦气,你找得着吗?”
李永福被她撞得,差点往后一趔趄,苦着脸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以后你别再提荞荞了,就当她没了!”
“啥叫没了,家里养了她十八年,她一分钱没往家里拿,就这么没了?”
李永福见她还不罢休,冷冷地道:“咋地,你还要找她?那你自个往县里的河沟里过一遍,看看尸骨在哪里?把人带回来算账!”
傍晚,刚好一阵寒风吹来,牛大花给他说的,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咒骂道:“你说啥呢,就那倔丫头,会这么容易想不开,你可别唬我!”
李永福不吱声,转身进了房里,躺着去了。
牛大花被他一吓唬,也不敢再咧咧,心里盘算着,要还钱家多少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