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他没有接。
但挂断之后对方显然并没有放弃。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把车停在路边后,这才接起来——
“喂?”
“请问你是傅嘉诚的家属吗?”对面的声音嘈杂又急切,傅怀晏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我是,请问——”他眉头紧皱,抱着鹦鹉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
鹦鹉感到有些不舒服,微微动了动。
“傅嘉诚的家属,傅嘉诚他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刚刚车祸送过来,现在正在抢救,现在有一些东西需要家属签字,你有时间的话尽快过来!”对方的声音急切又紧张,迅速交代完毕所有问题。
傅怀晏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捏紧了手机,强忍着担忧,沉声道:“我马上到。”
傅怀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
耳边,是医生慎重的嘱咐:“连环车祸,他是被波及的,好在车子硬件设施过关,他自己又系了安全带,才没有当场……”
“只是仍旧是重伤,现在手术已经完毕,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只是大脑受到损伤,建议您做好患者有可能醒不过来的心理准备。”
医生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忽大忽小,傅怀晏捏了捏拳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好。”
“既然你了解清楚了,就先去缴费,”医生看惯生死,但遇见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尽量安抚家属的情绪,“他很年轻,恢复能力不会太差,我刚刚跟你说的也是最差的情况。”
“你要保持信心,不要倒下,不然他还能依靠谁呢?”
“我知道。”
傅怀晏干哑的声音响起。
医生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摇摇头离开了。
鹦鹉安静的站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一直观察着傅怀晏的情况。
她总觉得……
傅怀晏的眼神太过悲伤。
她不喜欢看见他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