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派人带过来这样一句话。
在他的眼中,不管是国家也好、儿子也罢,全都比不上他的长生之路。
真是可笑至极。
夷族。
“狗日的盛朝皇帝!竟然敢拒绝和谈?!还要把察哈尔送到皇城去斩首示众?!”
安图一掌拍碎了桌案,冲着前去盛朝军队谈判的使者怒吼。
使者跪在地上涕泪交加:“安图大人,小人,小人得到消息就被他们撵了出来,他们确实是这样说的,现在盛朝士兵全都士气鼓舞,小人回来的时候正瞧见他们在杀羊宰猪,好不快活。”
安图气得把屋子里几乎所有东西都摔碎了。
他像一只困兽,恶狠狠的说:“只要兄长现在没死,我总会把他救出来,夷族不能没有他。”
“还有那个坏我事儿的小子,我一定要亲手斩掉他的脑袋!”
察哈尔脖子上、手足上全都被精铁打造的镣铐紧紧束缚着,此时正待在一副囚车中,正要被盛朝士兵们押送去皇城。
申屠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穿着银色盔甲,猩红的披风披在身后,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闭眼坐在囚车中的察哈尔,道:“察哈尔,你杀我边关将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察哈尔闭着眼睛,就跟入定了一般,半点动作都没有。
申屠“呸”了一声,冲着跟在身旁,骑在马背上的少年说:“押送他我一人足矣,四殿下何苦跟着一起来?”
萧则远远的看着前方崎岖的碎石路,道:“非是我不信申副将,而是夷族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等送将军过了嘉林关,我便回去。”
“不然……为什么林将军会派这么多人跟着?”
申屠也知道四殿下说得言之有理。
只是他没想到四殿下明知道前方可能带来的危险,却还是选择跟着一起来。
倒是有些让他诧异了。
萧则看出来他的意外,便道:“这次前来,也是林将军的意思,自从我上次击退安图,他便高看了我几分,算是给我一个历练的机会?”
申屠这才意识到林铮的用意。
原来是因为四殿下击退过安图,所以觉得有他坐镇会安定一些?
而且,这个四殿下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冷淡,数次说话他都自称“我”而非“本殿下”,倒叫申屠这种粗大汉觉得不错。
“行,”申屠倒也不磨叽,“那这就出发吧。”
去往嘉林关一共要骑马行走两天。
一天的行程之后,申屠下令休整,萧则翻身下马,住进了刚刚搭建的帐篷。
这次没有人跟他住在一起,就连申屠也只是过来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赶路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但早在萧则从皇城出来,便已经习惯了边关这糙汉子般的生活。
他不觉得苦,甚至觉得这才是自由的味道。
只是每当想起怀中的小蛇,他这才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恐怕是有些不合时宜。
他在帐内席地而坐,右手伸进怀中,轻而易举的便把小黑蛇从怀中拿了出来。
它长得比之前粗了一圈,又长了一倍,但还是有些小小的,被他从怀中拿出来时,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里还透着些迷茫。
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它这才故作凶狠的“嘶嘶”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萧则打扰了它睡眠。
萧则勾唇笑了笑,满不在乎的在它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虞真被他轻蒙了!
这、这小暴君口味这么重的吗?!她现在可是一条毒蛇!他也敢亲!
难道就不怕她真是一条蛇然后反嘴咬一口吗?!
小黑蛇整条身子都在他手掌中僵硬了。
萧则撑着脑袋,看着它:“……想吃好吃的吗?”
从之前他便发现自己养了一条贪吃蛇,看见那些大鱼大肉的,脑袋都快从他袖子里面掉出去了。
虞真本来还被萧则那一个轻吻弄得晕头转向的,大脑有些僵,转头便听见他说什么好吃的,注意力一下便被吸引走了。
她甩了甩尾巴,又“嘶嘶”了两声。
萧则从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包着的东西,当着她的面打开。
虞真一直待在他怀中,自然也知道这小暴君怀中有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只是萧则捆得太严实,她又太困,根本就没注意里面究竟包了什么。
她还以为是什么紧要的东西,比如什么虎符之类的?
萧则扯开绳子,打开油纸,虞真伸出脑袋一看,发现竟然是腌制得喷香的牛肉干。
要知道,在古代,这牛肉可不怎么好得。
这牛肉干被切成了一块一块,十分方便吞咽的样子,虞真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在萧则怀中总闻到一股子肉味,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