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意乱情迷中又忍不住心生颤.栗。
当耳垂被咬住的时候,王惩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和陈戈徒不同,他有耳洞。
年少轻狂时他总是追求一些和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三天两头就要挨“家法”,说不定他还要在身上纹条威武的青龙。
但仅是一个耳洞也让他挨了好一顿抽,没有办法,纹身的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只是心里不服气的他总想着迟早要把这份迟来的叛逆补回来。
他靠着凹凸不平的壁沿,忍不住高高地扬起了头,露出干渴的喉结与挂着水珠的脖颈。
被攥住的两只手难耐又急切地扣住陈戈徒的指缝,他被吻的眼尾飘红,呼吸急促。
没有用腿勾上陈戈徒的腰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但他仍旧不甘心,不愿意落于下风,便用那双盛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戈徒的脸,随着荡起的水花与他交互。
陈戈徒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连钱满也总要在他面前收敛几分,好像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一种下.流的冒犯。
可王惩总是不顾忌这些,他致力于将陈戈徒拉下污.秽的泥塘,最好和他一样,裹上独属于他的气味。
——
看着陈戈徒那幅已经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王惩恶劣地咧开一个笑,充满玩味地说:“现在陈少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了。”
“外面到处撒尿的狗也这么说。”
“……”
穿戴整齐的陈戈徒看向依旧泡在温泉里的王惩,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刚才的亲密交流,对方不止是脸,连皮肤都是一种暧昧的颜色。
粉中带红,在对方那身饱满又充满弹性的肌肉上分外涩情又性感。
他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懒洋洋的王惩,淡声说:“我要回公司一趟,待会儿叫司机来接你。”
整个人都有慵懒无力的王惩正舒服地趴在岸边,听到他这句话,顿时睁开了眼睛,冷笑一声说:“怎么,用完就丢?”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对,用完就丢。”
“……”
王惩总觉得陈戈徒的嘴皮子变厉害了。
以前的他可从来不会说这种垃圾废话。
“哗”的一声,王惩从水中站了起来,赤.条.条的上了岸,浑身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
“不了,别人开车哪有陈少开车让我放心。”
这是要跟他一起走了。
对于王惩这种“粘人”的行为,陈戈徒并没有发表意见。
只是在王惩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挑起眉,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王少的腹肌练的不错。”
王惩脚步一顿,想起刚刚在温泉发生的事,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哪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顶着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
更遑论陈戈徒还指着他的腹肌说:“能到这。”
男人和男人间没有比彼此更懂的事了。
只是到头来,谁也不愿意吃亏,但刚刚陈戈徒说完那句话,他又觉得自己输了一成。
——
孙亦郡神色恍惚的回了家,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好似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连佣人都吓了一跳,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说。
最近孙大少拖着病中未愈的身体忙的不可开交,一看到孙亦郡这幅样子就怒从心头起,厉声呵斥道,“站住,你又跑哪去了,我不是说了最近不要外出吗!”
孙亦郡被孙大少一声怒呵惊得回了神,他看着孙大少的脸,抿着唇,眼睛通红地说:“我看到陈戈徒和王惩了。”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孙大少就下意识的心里一跳,尤其是听到王惩的名字,他头上未愈的伤更是突突作痛。
王惩这个疯子!
他差点被对方砸死在吧台上!
不止是额头,连他的脸都差点破了相!
想起当时濒临死亡的感觉,他就一阵心悸。
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他的脸又白了一个度,直到连喝两杯水,他才觉得心里通畅不少。
再看向孙亦郡时,他拧着眉说:“我说了暂时不要去招惹他们,我们已经经不起任何损失了。”
孙亦郡当然知道,可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
尤其在目睹今天这一切之后,他心里的嫉恨更是像充气的气球一样怒涨起来。
他握紧双拳,嗓音低哑地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听到他的话,孙大少没能压下去的火又冲向他的头顶,他忍不住怒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蠢,我们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他们败得一败涂地,折损也如此严重,不说他们能不能在上城立足,就连回到本家也希望渺茫。
当初孙家耗费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