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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我在学堂里总共上了一个月的学就毕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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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堂里的先生发现我什么都会,并且成天殴打年纪比我大的孩子以后,就把我带到了家老的面前,语气硬邦邦地说道:“目前来看,我已经没什么可教给散云少爷的啦,他是一个天才,不应该和一堆庸才在一起浪费时间……”
家老用好奇的语气问道:“他的文化课已经修完了么?”
“散云少爷过不不忘。”
“那总得教教咒术的使用吧?用咒力强化身体、以及体术的运用……”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大人,”先生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头也不抬,但是以我的身高能准确地看见他翻了一个白眼,“散云少爷一个滑铲能铲飞好几个年龄是他两倍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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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甚尔的事,我在学堂里一战成名。
但是禅院家的小鬼头们远不是那种会认赌服输的家伙,被我揍过以后,只会拿‘当时状态不好’或者‘一时大意’之类的说辞找补,过几天又呼朋唤伴,打了小的又来大的似的找我麻烦。
他们就像一到时间就会顶点刷新的小小野怪。
少年漫画里特有的敌强我弱但是不怕死的经典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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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的先生原本还本着‘持强扶弱’的心态,想要阻止这场人多势众的校园霸凌。
这确实是一场霸凌。
只不过他想错了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身份。
他花尽了心思想要感化我和大家和解,最终发现我只要待在教室里一天,其他人就不会放弃自不量力地挑起争端——而我向来来者不拒。
于是为了群体着想,他决定送我这个影响稳定的害群之马提前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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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六岁的时候接到了第一个祓除咒灵的任务。
不是很难,完事以后我和甚尔在游戏厅里玩了一天。
甚尔虽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是好像瞬间迷上了一种叫做柏青哥(弹珠机)的游戏。
他的手气不怎么好,玩到最后,祓除咒灵的佣金被花得只能买一个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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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事先说明了要在东京多逗留一会儿,辅助监督便先一步回去上交报告。
出租车的价格委实有些贵了,我们两个人决定坐新干线回去。
六岁以下的小孩免票,他把拿着冰淇淋的我抱起来,和售票员说我今年五岁半。
那一瞬间,让我想到某个逢赌必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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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自己的实力以后,禅院家便经常指派祓除咒灵的任务给我。
老实说,做咒术师的日子比做咒术师后备役的日子要快活很多。
因为我们可以随意出门。
我发现只要远离了禅院家,甚尔的心情就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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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时候出门晚了,还是有晦气的事情找上门来。
有个自称禅院嫡子的家伙专门跑到我和甚尔的地盘,上下打量我们一番以后,妄图招揽我们俩个做小弟。
“你们两个勉强有资格做本少爷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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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抱着手臂居高临下觑了他一眼,不感兴趣地把视线移走。
这家伙却仿佛看到什么绝世美女般,瞬间脸都涨红了,自以为隐秘地偷偷垫脚,想要让自己的身形更高大一点。
我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小萝卜头需要什么跟班?”
他对我的态度远没有对甚尔那样害羞和睦,听了这话瞬间怒发冲冠:“你也没高到哪里去!”
“比你高绰绰有余。”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说话!”
他不满:“我可是禅院家的嫡子,想给我做跟班的人从这里排队排到了西伯利亚,也就是我看你们两个人顺眼,才给你这个机会……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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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这个具有莫名意味的词语钻进我的耳朵里,惹得头皮有些发痒。
仿佛对上什么暗号似的,我顿时不假思索地跟着吐出一个词语:“发卖。”
还在夸耀自己嫡子身份的直哉瞬间不解:“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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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固然是个嫡子,可是我和甚尔作为他亲叔叔的子女也不是什么庶子。
说到底,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记得外面的法律早就规定人们要一夫一妻……在我的前世,估计只有大名才有资格取两个老婆,在忍者和平民中也不兴这一套。
嫡庶这个词语多少有点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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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决定以小朋友的逻辑来打败小朋友的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