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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 虽然跟虎杖悠仁同行了这么久,但我还是没有跟两面宿傩打过。
毕竟从小悟跟他之前试探性的比试来看,这位诅咒之王目前展现出来的力量委实不能让人提起兴趣。
虽然表面上我向来喜欢见人就开大,但是说到底, 那也不过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扮猪吃虎的兴趣。
就像是游戏里练级练到满级以后, 玩家去刷路边的小野怪也不可能专门去用新手时期的技能——
再拿火遁打个比方, 如果不需要从蓝量方面做考虑, 能把豪火灭却当平a谁还想成天去用从来都烧不死人的豪火球?
对我来说,木遁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尽管咒术大陆的绝大多数人连跟我一同起舞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我决定先对两面宿傩的实力稍稍抱有些许期待。
只是希望他到时候不要像一条蹦跶得欢的鲜鱼,独独嘴巴厉害,其他的倒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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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因为他领悟到他远不如我这一点,两面宿傩虽然时常张着嘴挑衅我,但是从来都没有提出过要以现在这个状况跟我打的意思。
但是被讨人厌的痞老板咬了一口,实在恶心透顶。
哪怕我回去以后用香皂狠狠搓了四次自己的手, 仍然在晚上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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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我仍旧是叫散云。
但是却根本没了重生者的属性, 是货真价实的咒术大陆土著。
出生在禅院家的我咒力低微,一出生就被塞给了自己的亲生哥哥甚尔照顾。
甚尔虽然自己的处境也不怎么样,但还是苦心孤诣将我照顾长大。
但直到我六岁那年, 禅院家的人把他调入【躯俱留队】中服役,又顺道想起了作为小透明的我, 把我塞进了禅院家的学堂。
甚尔在躯俱留队里待得并不好,哪怕他的能力很强,可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起他。即便他的队友根本就不是咒术师, 他们作为普通人也同样在禅院家的鄙视链里备受歧视, 但是面对更不被看好的天与咒缚的时候, 他们就好像要抖擞起来, 找补自己失去的那份尊严。
而我在禅院家的学堂里也并不开心,这一世我没有觉醒木遁,咒力和术式论水平可能会比伊地知要好上那么一点。如果说甚尔是非术师的底层,那我就是咒术师中的底层。
“没用的哥哥配没用的弟弟!”
学堂里的那些小鬼经常这样排挤我,往我的书包里塞虫子,给我的课桌里倒水——
其中不少人是跟禅院甚一不同派系的亲眷,所以他们也不会看在甚一的份上对我轻拿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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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站出来保护我的竟然是……
禅院直哉。
没错,就是那个禅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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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在梦里看到他挺身而出把那群欺负我的人都赶走的时候,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专门设计了这个场面,来刷我好感度来通过我去靠近甚尔。
不过大概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梦里的禅院直哉只有土豆蛋子那么大小的身材,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吉娃娃犬那么可爱。
不过由于他是家主直毘人最喜爱的幼子的关系,学堂里的那群比他大很多的小鬼都不敢跟他呛声,生怕这不懂事的少爷有什么磕磕碰碰,然后自己回家被爹妈打得屁股开花。
于是禅院直哉一站出来,这群人就顿时如鸟兽散。
“你没事吧?”
那小鬼朝我伸出手,不过梦里的我即便再废物,也不会要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家伙过来扶。
我站起来,像是受伤的宇智波一样,用孤狼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你长得还算过得去,做我的小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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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散云当然永不为奴。
即便梦里的我弱小得没边,我也没有给人当小弟的兴趣。
“谢谢你,不过不要再提这话了。”
朝他冷淡地摇了摇头后,我直接离开了事发现场,徒留土豆蛋子在身后急得跳脚:
“喂,你不考虑一下吗?我可是禅院家的嫡子,家主的儿子!做我的跟班可绝对不会辱没你的!禅院散云你听到了吗?禅院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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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想竭力掩饰在学堂里的遭遇,但是这件事照旧被我的哥哥甚尔很快发现了。
他在禅院家大闹了一场,没有成功,那一天院子里来了很多人,甚尔跟很多大人在一间房子里面谈话,过了很久,等人都走光了以后,他便自作主张地帮我打包起了行礼。
“从今往后,你就搬到甚一的院子那边住吧。”
“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