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国家手里,有本事去给国家打电话。
而且,张凡这几年的院长也不是白当的,老太太的调教也不是白给的。对于政府,张凡太懂什么时候下黑手,什么时候该谦让。
比如现在,千万不能觉得自己张嘴要几万几亿,然后一切就顺当了,其实不然,真要理论起来,人家一个环卫局就能让你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低头。
不争则是争,这道理以前张凡还是不太懂的,现在他明白了。比如一个结核药物,张凡躺着吃了多少好处,四处打架,张凡从来没输过,尼玛真是张凡功夫好吗?尼玛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就这一点,明白过来的张凡,现在按着中庸,中庸也只能喊两嗓子,剩下只能硬挨,其他根本没办法。
现在国外这么一个价格,然后张凡一声不吭的把药物交给国家,您说了算,给钱也行,不给钱也行,您看着办。
这样,反倒才是两手抓,上下都会硬。国家不可能白占你便宜,而且最后不光能得到不少钱和政策,往往还有一些无法描述的特殊好处,比如再把老太太的座驾拿出去给鸟市报销这么几次都没什么问题。
你要是张嘴要一沓钱,还报销几次?鸟市就能把你嘴给扇歪了,可不吭不响的,到时候鸟市还要追着喊着求爷爷告奶奶让你去报销,甚至到时候就算张凡把肃大给搬空了,灭火队的过来也会和稀泥,让肃大以大局为重!这才是江湖。
至于剩下的什么影响其他科研工作了,影响其他积极性了,都是扯的,真正有本事的绝对不会因为老鸹叫就不种庄家了。
金毛这边的谈判很艰难,别以为人家傻,按照目前的商业法律,几乎有一大半,都是人家制定的。不过司长也不是白当的,涉及商业方面的,以人家为主。
当涉及到专业方面的时候,以赵燕芳和张凡为主,当然了,遇上要一锤子定音的时候,两人都是看张凡的。
本来张凡觉得,金毛这边会在动物实验、临床实验上面找毛病,然后在这一块想办法为难茶素医院。
因为直肠癌实验早期的动物实验,动物用的是代替品,当时誰也想不到,茶素医院真的能弄出直肠癌的药物,张凡当时就想着让丸子国的医生带着茶素这边的医生练手,顺便弄点丸子国先进的设备。
直到止吐药诞生后,有了大钱以后,这才用上了正儿八经的国际标准规定的有家谱的动物。当年的茶素医院,真是穷横穷横的,毕竟,一个老鼠要卖几十刀了呢,让当时没钱的张凡很蛋疼。
人家金毛上来直接就不纠结在这方面,首先就是讨论药物的代替性。一沓一沓的药物资料,金毛准备的也相当充分,反正就一个意思。
你们这个药物,有点优点,但也不多,而且可以代替你们这个药物的药物很多,所以你们也别想着要多少钱,便宜点卖给我们,以后我们可以带着你们玩。
张凡听的是一肚子的火,「尼玛,找的这个金毛合作者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其实张凡也冤枉人家了,要是没金毛的合作者,估计没个五六年是达不到谈判这一步的。
别瞅着金毛一天天嘴上喊着要公平,要开放之类忽悠人的口号,其实人家对自己的药品保护相当的全面,比如国外一个药物想要进入人家的市场,审查严格的都差不多要把对方剥光。
首先申请,这个申请时间几乎就是按照年来計算的,排队拿号,然后人家还要评估自己国家有没有类似药物,反正一番操作下来,专利保护期都快尼玛要过一半了。有时候会有人问,这么慢,病人怎么办?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
「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请刀客特张也给与我们对等的诚意。」金毛这边的人也明白,能做主的不是什么司长,而是这个黑脸院长。
所以,人家主攻方向也是张凡。
谈判极其艰难,一个点一个点的纠缠。
真的像是脱了下边的裤子,人家又把衣服穿好了,回头脱衣服,人家又把鞋给穿好了。
你来我往的,虽然坐着不动,可是相当的耗费体力。
每当张凡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司长轻轻咳嗽一下,瞅瞅张凡,意思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如果茶素医院真的不能把价格降低到一千三百刀,我觉得我们自己可以研发出这种相似的药物,而且我们也相信,依靠我们强大的研发能力,用不了三年,我们就可以用极其相似的药物和你们竞争。」
金毛被司长逼到了角落,他们的底价已经亮出来了,可张凡还是不满意。
张凡的想法是,直肠癌怎么也要两千刀了起,乙肝也要一千七八起。因为目前金毛的乙肝药物,一个周期十五天,一天大概一百美元左右。
茶素医院研发的药物,其他方面不说,首先在肝损伤方面,已经超越金毛目前的主流药物了,而且在清除乙肝病毒方面,更是优于目前任何一款药物。
本来张凡想的是,价格应该再高一点,不过李存厚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