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轻症区是生龙活虎,不光有精神吵架,还有精神当功臣,反正他们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受害者。这会子已经有好些人聚集起来商讨怎么找公司老板要补偿了。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公司的老板早就被抓了,鼻子哈喇子的一脸,吓都快吓死了,就睡了一晚上,然后睁开眼睛一看,胆都吓破了,外面全是提着裤子捂着肚子满世界找厕所的人。
然后,警察第一时间就控制了他。估计以后可以安心吃几年大锅饭了。
轻症区患者的事情最多,干什么的都有。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带着一丝丝的黑色幽默。医生护士喊着让多休息,可总有人聚在一起要不斗地主,要不就闲吹牛,反正就是不会老老实实躺在那里。
而到了病房内的症状区,就不一样了。这里的患者可以用半死不活来描述了。如果说发烧让人精神萎靡的话,那么腹泻加呕吐带着发烧,绝对能让人奄奄一息。
特别是拉了一夜的人,别说站起来了。躺在床上都在打颤,因为这些人的症状相对严重,不光要应对发烧,还要应对腹泻和呕吐,所以这里的病区,安静中带着突兀的闷喊声,就如谁在睡梦中被人忽然怎么了,一声喊叫,叫出了所有力气后,就成了承受了。
特别是一些男患者,真的是遭罪了。因为脱水无法下地,大便困止不住,哪小便医生们就要想办法了。导尿,特别是在男性清醒,但又无力反抗的时候上导尿,太鸡儿可怕了。
软弱如面条的男人,评了命的看弟弟,然后略微比二b铅笔细一点的塑料半硬管道就插了进去。
说实话,这种疼痛,它不是痛彻心扉般的疼痛,也不如肾绞痛,更不如女人生孩子那样的疼痛。它是酸涩痛,就像虫子扯着你的蛋,还要死命的往里钻一样。
如果遇上生手医生,真的,这种疼痛就如肠子被人用手拽了出来一样。
而重症区,就直接是彻底的寂静了。一排排的病床上,患者的脸蜡黄蜡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全是蜡像呢。
肝病毒,总的来说,甲肝的病毒虽然传播比较凶一点,但总的来说它的威力不是太强,这个疾病算是一个自限性疾病,什么意思呢,就是你治疗不治疗它,它都会好。一般很少有慢性甲肝的,甲肝就如同一个年轻的男人。
干什么事情,都是急呼呼的,不过上去就三下,嘿呦嘿呦嘿呦,然后结束。这一点不如它的二兄弟乙肝。
乙肝就如一个缠缠绵绵的中年汉子一样,不死不休。
当然了,这个不妨碍它传染。
所以在重症区里,医生们主要是在护肝,就是保护患者的肝脏不被病毒侵袭的太厉害。
甲肝可以恢复,但肝损伤无法恢复的。
“你连甲肝都看不出来吗?你是怎么当医生的?”鸟市的领导笑容满面的从轻症区走到了,中诊康复区,当背对群众的时候,脸色铁青铁青的。
华国有这么一个传统,往往是小老百姓面前,大领导一般都是好说话的。但对上干部的时候,什么是官威才会让你体会体会。看着穿着病号服的煤城领导,鸟市领导劈头盖脸就问道。
“送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流感呢,结果还没等化验结果出来呢,我们都躺下了!”
鸟市的领导都快气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你以为,这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知道不知道。”
然后也不理煤城医院的领导了。转头看向煤城的负责人,“现在怎么办?啊,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上级已经派了工作组了,马上就要来边疆了。
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吧!”
说完,带着人走了,煤城的领导一下就伟了。都不知道说啥好,现在还能说啥。
就连临时防疫组都没让他们参加。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组织已经不信任他们了,这代表着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下课。
“这就是张凡院长,茶素市人民…”卫生亭的领导给鸟市的领导介绍张凡。
“我知道,我知道。张院,辛苦了。”面对张凡的时候,领导又变的和蔼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凡笑了笑,因为穿着防护服,也没握手。
“现在有什么困难吗?煤城的老百姓们就指望你们这些白衣天使了。”
“就是人手不够,很多医生护士已经工作了一整天了,可以说是滴水未进。”
“周边的医院已经全力支援了,实在没有人手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还能坚持坚持的。”张凡点了点头。
这种时刻还能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就算是领导,也变不出医护人员来。
这个时候,欧阳也从飞机上下来了。老太太冻的是鼻子都感觉大了一圈。
“这是茶素市人民医院的书记,欧阳红同志,她是第一个带队伍进入疫区的,也是第一个确诊传染疾病的,而且,她一直在空中做指挥。患者能如此快捷的分片分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