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口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说实话,他巴不得人家有手术让他去呢,这就是机会。
自己求和别人求,效果绝对的不一样。
医疗这个行业,对于普通人来说总是好像盖着一层纱一样,让外行人看起来永远是朦朦胧胧的。
其实,是这个行业太专业,太忙碌,就连医生都无法用语言来诉说自己的工作。
外行人看起来,医生舒服,太舒服了,病号祈求,家属期盼,红包拿着,回扣装着,不要太滋润了,妥妥的华国新中产啊!
其实不然,如果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人当医生,说实话,这行太的好混了。
给患者看病,能看看,不能看要吗转院,要吗推给上级医生,无欲无求就安心拿工资等退休,别说上级医生了,就算是院长,也拿他没辙。
可一旦有一点上进心,那么这行就是个无底的深渊。
旧有的知识你要巩固,血管、神经、大骨头,说实话,这些基础的玩意平时未必能碰到,但你必须时时的温故而知新,不然碰到你利利索索说不上来的是时候,病号都能被你吓死。
新知识,几乎年年变的教材,你还要去学习。更有五年一次的大考。
苛刻到了什么程度?这样说,五年一次的大考,苛刻到了,华国医生为了发表论文,都逼的华国卫生部不承认自己国家的期刊了!
论文不是鸡蛋,屁股一撅就能出来的事情。这玩意,要想写一篇含金量的很高的论文。
那么从你当医生的那天起,你就要做准备,不管你结婚了没有,不管你又没有恋爱,反正,不耗费时间,是没办法真正完成的。
可时间不等人啊,五年一次的大考,上不去,只能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所以能安心准备吗。
说能的几乎都是扯淡的。
没办法,哪只能想办法了,比如治疗咳嗽,发现了一种新药,乖乖,这一下,论文立马如同滔滔不绝的口水一样喷薄而出。
论新药合并白开水的效果,论新药服用后情绪之变化。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医疗行业的苛刻,更加体现在医生们的进修艰难上。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千求万抢的弄了一个名额。
然后,兴高采烈的去了。结果,进手术室要给门口管理拖鞋收纳洗手衣的人好处,不给好处,人家不让你进手术室的门。
进了手术室,要巴结好跟台子的护士,不然人家不给你上台子!
真的,没点历练的人,都进修不下去!
在国内进修这样,去了国外更难受,名额一年就那么一个,而且在超级医院,没有去国外进修的,不给晋升主任,就这么苛刻。
医生这个行当,很矛盾,看着好像认识无数人,坐高堂的,混江湖的,卖菜的,贩煤的,好像四海到处是友人,其实正儿八经的朋友没几个。
时间不固定,一起高高兴兴八卦聊天,结果一个电话,走了,次数一多,朋友无所谓,倒是朋友老婆还以为你逃单呢!
慢慢的人家就当你是个工具人!
特别是这种有进取心的医生,华国有句话说的好:法不轻授,道不轻传。他们对这句话的感受特别深刻。
科研肉鸡,临床肉鸡,说实话,这些经历说起来好听,磨炼你的人性,磨炼你的意志。
可tn的磨好了,还好说,磨不好,嘿嘿!
鸟市脑外的主任,最近就卡在脑外的门槛上,尴尬的不行。
想再进一步是千难万难,可如果不抓着年岁的尾巴,等过个几年,真的就如望着鸟儿,哭无泪啊!
所以,当张凡一口就答应的时候,神外的二科的主任,就如当年初哥谈恋爱一样。
心脏砰砰跳,真的能用一句手足无措来描述了。
“谢谢,谢谢张院啊!您…”感激的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抓着张凡的手,哪个客气哟。
“呵呵,共同学习,共同学习!”张凡心里也得意,嘿嘿,脑外手术看来要升级了。
关了头颅,姑娘头顶着一块钛合金做成金属网,比白金项链都亮的金属网扣在了脑袋上,透过这个渔网一样的玩意,隐约的能看到里面的颅脑慢慢的蠕动。
“张院,要不休息一会,喝点茶。”陈主任化作小蜜蜂,勤劳的在张凡身边飞来飞去。
“也行,麻烦陈主任了。”张凡本想着这才一台手术,能算什么呢,再放十个进来一样打,可看看跟着自己来的老李,这会子已经有点架不住的感觉了。
他一想,自己要是不休息,老李也得跟着抗,没必要,所以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中心医院脑外二科的陈主任,赶紧扯掉手术衣,对管床医生说道,“快去,今天一定要操点心,看护好患者。特别要注意,这个患者是吸(a)毒,必要的时候请戒毒中心的人来会诊!”
说完,看了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