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年不经意就喝了个一干二净。
随手将汤碗和餐盘都收进洗碗机里。
他估摸着顾砚洗澡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自己简单洗了个漱,率先爬到床上假装自己已经休息,避免和顾砚碰面时候的尴尬。
沈矜年把孩子搬到中间靠近自己的位置。
故意和顾砚之间空出一大段距离。
他忙碌完以后,顾砚就刚好洗好了澡。
男人进房间之前依旧小声地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后才敢进来。
沈矜年没来得及装睡,被顾砚撞了个正着。
男人笑着铺开被子,故意问沈矜年:“还没睡,在等我吗?”
“做梦吧。”沈矜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肉眼可见地含了恼羞成怒后的愠气,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是有事需要和你交代。”
顾砚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沈矜年。
卧室昏暗光线里,男人一双眼睛澄澈晶亮,看他的眼神格外深邃。
沈矜年浑身发麻,换成躺在床上的姿势不再看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道:“我收留你在家住宿吃饭洗澡,可不是免费的。”
顾砚点头:“我知道。”
青年资本家,不做赔钱买卖。
“那你住在我家就需要打工抵债了。”沈矜年理所应当地通知他。
“好啊。”顾砚问,“打什么工?”
“第一,月嫂请假了你要和我对一下课表,我们抽时间轮流照顾孩子。”
“第二,我想吃夜宵的时候,你要起床去做饭。”
家里重要的事情就这么两项,沈矜年觉得对顾砚来说条件有些宽松,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来第三条了。
索性暂时如此。
然后紧接着他想了想,又准备补充一下约法三章——
“第一,不许管教我。”
“第二,住我家的事情不可以泄露出去。”
“第三,不许偷偷教我儿子给你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