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了一口气。
在床上掘地三尺寻找自己的睡袍。
顾砚缓缓坐起身体来,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顾砚问他:“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没找到睡衣,沈矜年把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炸毛的脑瓜:“有的。”
顾砚浅浅挑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沈矜年:“我记得昨天易感期,你舍不得给我打抑制剂啊。”
顾砚:“……”
很神奇的内存存储系统,还会选择性录入信息。
自己昨晚起床十四次喂他喝水,一刻不停地释放了近十个小时信息素,这小子是一点不记得。
沈矜年不仅不记得,还格外地记仇。
“虽然我看不惯你,你也膈应我,但是易感期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连支抑制剂都舍不得给我用,顾砚,你冷漠得让我害怕。”
顾砚:“……”
“不过,看在你昨晚收留我过夜的份上,就不追究你占人便宜还扒衣服的事情了,房费我回家会立马转给你。”
顾砚长出一口气,无奈:“你要回家?”
沈矜年闻言差点儿跳起来爆炸:“不然呢,我衣服都没了, 谁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关于这件事情我要说你误会了,你会听我解释吗?”顾砚慢条斯理地问。
“不会。”沈矜年斩钉截铁继续说道,“不可能会有误会。”
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要听个男狐狸精颠倒黑白吗。
沈矜年完全不给顾砚留下开口解释的机会。
一个鲤鱼打挺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赤裸着脚丫直奔客厅去找自己昨天洗过的衣服。
万幸布料单薄,一晚上就干了七八分。
他胡乱地套上自己的衣服,拎起孩子的奶粉纸尿裤,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一路上凭借自己昨晚稀薄的记忆左拐右拐地勉强找到了小区出口。
沈矜年一路上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房子里隐隐传来的婴儿哭声。
月嫂看到他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
“小沈先生,宝宝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哭。”
“可能是先前的病没好。”沈矜年有些疲倦地接过孩子。
小小的崽崽本来还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闻到他身上异常的味道后瞬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