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又有另外一名公子语气急切,“女君,您要谨慎理性一点,不能被这种狐狸胚子毁了心性。”
其他男子纷纷开口:“是啊,女君,他这样放.荡的勾引女人的行径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人家的男子,无才无德,您千万不要被他蒙骗!”
“是啊是啊,他不值当您的喜欢……”
“我爹亲说轻易在外头抛头露面,还主动勾引女子,和女子有肌肤之亲的未婚男子,品行低劣,不堪为夫,等娶进门定会祸害门楣……”
“女君您要小心他……”
身后的小公子叽叽喳喳,陈念生却没再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被叶昕以一种完全保护的姿态抱在怀中的人。
女君的注意力全在南羽白身上。不管他说什么,女君都是不会应他的。
一楼戏台还没开场,二楼的戏目就已经到了沸沸扬扬的阶段。甚至还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围了上来,乌泱泱一堆人,三言两语的,比起坐在戏台前的看客竟然还要多一些,场面闹哄哄。
“这位女君,我观你样貌不俗,衣着不菲,想来也是高门大户名门大族出来的女子,切莫误入歧途。”
“是啊,这般失礼的事不能做。想来是因为年轻,还没见过什么世面,又有这种不正经的男子勾引正经女子,一时被蒙蔽心智……”
眼瞧着还有身穿儒袍样貌板正的女子加入说教行列,叶昕终于出声:“说够了吗?”
沸腾的人群猝不及防地征愣,眨眼间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声责骂。
叶昕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人群,嗓音淡淡,将剩下的责骂声一并压了下去,“还有谁敢辱骂我的心肝儿,我立刻割了他的舌头。”
她的视线有如实质,透着霜雪似的冷意,方才散漫无害的神色像是一场错觉,凤眸微微眯起,转瞬间杀机弥漫,与之对视的人都禁不住住了嘴。
扑面而来的杀意震得人心颤颤,后背发凉。
那身穿儒袍样貌板正的书生还是不服气,见陈念生一群小公子被吓得如同雏鸡般瑟瑟发抖,更是想在男子面前逞威风,“喂!”她冲叶昕喊了一声,“纵然你是高门大户之女,休得这般狂妄!”
叶昕抬眼看向她一人,冷冽的眼神让她硬生生噎了一下,她本能地后退一步,想隐匿进人群里,没什么气势地说:“你看什么看,难不成还真敢割我舌头不成?我□□自有律例在此,你要是敢胡来,当心被官府抓去。”
掌柜的已经白着一张老脸在一旁求情了。她甚至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叶昕一句“站好”又叫她不得不动作滑稽地将两条劈叉的腿拉回来。
“女君,不劳您亲自动手,”掌柜的求情不成,只好说道,“我等会就吩咐下人将那女人押送官府,治她一个藐视皇族的罪名。”藐视皇族罪名极重,若不是皇族中人有犯下什么大错,藐视的人最轻要挨五十大板,最重则要诛九族。
可五十大板下去,人不死也得残。
掌柜的也心累,若是在她的酒楼见了血腥,日后还要如何经营?
那女人听完掌柜的话,人都傻了,什么皇族,什么押送官府......到头来要送官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人群这回鸦雀无声,所有人甚至都不敢直视叶昕,一个个垂着头低眉顺眼。
女人扑通一声跪下,面露惊恐地求饶:“女君,我......草民不知您身份尊贵,草民该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叶昕嗓音淡淡:“谁跟你说我大人有大量?”
女人面色迅速灰暗下去,可她还在不停地磕头求饶,咚咚咚一声又一声,脑门撞着木地板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底发寒。
叶昕看了一眼怀里的南羽白,对掌柜的说:“依你说的办吧。”
说完她径自抱着人穿过人群,人群中自发为她让出一条通往楼梯的通道。叶昕目不斜视,脚步沉稳从容地踏上楼梯,往三楼走去。
直到脚步声渐远,直至完全消失,人群中才三三两两地小声嘀咕起来。还有人跑到掌柜面前询问那是谁,是哪位皇族中人?
掌柜的叫两个身强体壮的伙夫将磕头的女人从地上拖起来,迅速将人送往官府,才松了口气,慎重地回话说:“那位是当今的爱女,五殿下。”
众人一时哗然。
有小公子心有余悸地说道:“难怪......她看起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样子,原来真是那位五殿下。”
不过看她这样,怎么像是那么喜欢那个男子似的......
“不是说五殿下就要和南家公子结亲了吗,怎么今夜还带人出来玩儿......”
“看五殿下对那男子的重视态度,南家公子过门后算是有了劲敌啊。”
陈念生身边的小侍低低说道:“公子,看来五殿下不是良人。”
陈念生看了一眼侍奉在自家母亲身边、今夜专程伴他出行的老人,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