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辘”,远处传来一阵阵车马之声,黄昏残阳照射下地面尘土乱飞。近年来,日子不太平,匪贼横行,这条路来往之人也越发稀了,路边荒草也一茬一茬的往路中间窜来。一路上,除了几声鸟叫,他人的呼吸声,以及车队行驶的声响外,再无什么动静,简直安静得不像样。
“兄弟们,别这么沮丧嘛!”一个光头汉子,揉着脑袋,向众人道。
“褚大哥!这次活计啥也没捞到,倒白白损了几个弟兄,真倒了八辈霉了!”旁边一个扎着头巾的细高个,抱怨着。其他人闻言也觉不是滋味,那几个弟兄昨天还在一处吹牛、喝酒,今天人就没了。此次又没什么收获,真没脸向他们家人开口!
那光头汉子也叹了口气,勉强笑道:“诸位弟兄,此次也不算收获全无,不是抢到一个箱子吗?”
“唉!大哥,那箱子里面尽是些破烂东西,唯一值点钱的就只一只玉佩。”,“可我们这一大帮人要养活,一只玉佩又能干什么?”,那人愤愤一拳砸在车辕上,咬着牙陷入沉默。
“事到如今,也没其他办法。既然那帮人拼死相护,说不点有些值钱的我们眼拙没认出,这也是有的。”,眉头紧锁,思考半天褚飞缓缓道:“改天,我让识货的人瞧瞧吧”
一行人缓缓走着,转过几个弯后,临近一山。遥望层层树涛,里边一条小径延伸过来。众人下车,慢慢步行往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一个身穿淡绿短打的少年靠着一棵参天古树呆呆发愣,地上蚂蚁排成一列从面前经过,少年只是埋着头看着,也不挑逗拨弄。树上的鸟儿见他一动不动,误认是一簇枝叶,停到少年肩上。
少年陡然活动,鸟儿急急扑棱翅膀离开。少年站起身,看着来人。
“三山,又在这玩啊?天这么冷,仔细冻着了。”,闻言少年仍是愣愣的。褚飞不得已走上前,从袋子扯了条毯子紧紧给他裹上,拉着少年继续往山上走去。
来到山门,外边一人望见,急忙跑到里间,呼朋引伴,喊道:“当家的回来了,娃娃们还不出来接东西!”
一闻声响,一群小孩鱼贯而出,就如那撒食时群鸡争食一般,把褚飞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这群小崽子活力满满,甚是可爱,褚飞颇感欣慰,方才的忧愁暂时被冲淡几分。可看到那几个孩子——已经失去父亲,却还不知晓,脸上仍跟其他孩子一样挂着笑容,褚飞心里只觉得憋闷。从小孩丛中一步步穿过,来到那几人面前,伸手从口袋中掏出几串糖葫芦,几个泥人。那几个孩子一见,接过东西,乐的招呼都忘了。
是日晚间,厅堂中气氛凝重,安静的氛围下仿佛可以听到寨后低低的哭声。众人也没了往日的说笑取乐,不发一言的坐着。
“那只玉佩先换了……交给那几家周济吧,我明天找人看看那箱东西。”,褚飞说完离开座位,闷闷回房歇息去了。
天一早,褚飞来到城里。当然为避嫌,每件东西都是分开着问了几个商贩,可没一人瞧得上眼,无奈之下,溜达一圈,只得原路返回。
走出城,刚到一片树林,绿茵蔚然,树影团团,密不透光。前边一青年随意躺在树下,虽然正值正午,日头正大,可冬天这时候还是冷冷的,青年一身宽松单薄衣服,属实标新立异。
走到跟前,那人身后一把长刃,刀身上条条蓝色纹路盘根错节、交叉缠绕,并无什么规律,一看便知不凡。心里想这人或许有几分油水,可若是万一碰到硬茬子岂不……还是来软的吧!
褚飞走到那人面前,笑呵呵道:“小伙子这儿可不是休息的好地儿。”,青年耷拉着眼皮,转过头看了看他,坐起身子微微一笑。这时褚飞在几缕阳光下才看清这人面目:年纪约莫十四五岁,一头黑发像是胡乱剪成的,当然就更没发簪之类的东西。面如脂玉,眉毛细长,一汪秋水,眼角一点泪痣,可谓不辨雄雌,另有风情。
带着这青年来到就近一所寓所,褚飞向那掌柜张口道:“林老爹,这是我一个兄弟朋友,在你这暂住一宿,好生伺候!”,那林老爹会意,领着青年到了楼上中间一间屋子,又让青年有什么事直接下边吩咐,说着就退了出去。
一之斋田连日来一处不敢停歇,忙着躲避追捕,可奇怪的是三天前自己就再没遇到那伙人,这几日也不见那些侦查探子。自己也颇觉劳累故而就由这姓褚的带自己到这投宿。躺在床上、刚挨着枕头,恍恍惚惚进入了梦乡。
高楼大厦林立,人们面无表情穿梭其间,夜晚灯光四射,宛如白昼。自己躺在屏幕前百无聊赖看着最近趣闻,厨房中叮叮当当不绝。
“斋田,过来吃饭了!”,话音刚落一个红发青年端着两大盘牛腩咖喱,走了出来。看着热气腾腾,颜色亮丽的饭食,红发青年显然食欲高涨,早早动起了筷子。可是斋田却没什么兴趣,冷着脸看着面前食物。
“大哥,这些事根本就没必要亲手做吧!直接用“愿灵”不是省事得多吗?而且做出的东西也好的多吧!”
红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