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有一计,不知说的说不得。”,一旁个子较矮,膀大腰圆的小队长说道。
无忧听闻,来了兴趣问他有何妙计,这人回道:“现今若是冲杀下去,贼众见此势必重新彼此合作,一致对外,对我们而言相当不利。不过贼匪间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等待时机自会发芽,目前做的不过是拉拢一个,打倒一个,逐步削弱。当然若是有强大外援,一鼓作气剿灭敌人也不是不可能。”
“依你所见,先笼络谁,优先铲除谁。”
“乱匪当中姓黄的杀害老将军,与将军仇冤颇重,其部伍势力太过弱小非拉拢的良选。姓杜的实力过于强大,因此不如选择实力次之的李统领,将来对付他时也不至于太吃力。”
“好吧,先如此办。”
……
这年秋天,蝗虫过境,乌压压一片,遮天蔽日,嗡嗡震动,真就像那雨前雷鸣,不过降下的不是甘霖,而是饥饿。别说田里粮食,连杂草也未剩半根,一眼望去一片土色赤裸裸显露出来,漫山遍野全是如此,真就“赤地千里,玄黄世界。”,村村户户,屋檐上的茅草也像被风卷走似的,只留着一些枯败枝桠,除了几个躺在墙檐下、倒在路途上的年老、瘦弱人外,别无所有。
无华所在永安、平漳及时加以赈济,倒未出大的乱子。而乱匪所占据的邺城,统统都是从百姓处获粮,也从没救济的道理,民众不堪重负自然纷纷逃往他地,因此这年乱匪没收上多少粮食,过冬的储备有限的紧了。
一天,听闻永安押送粮草赈济周围村庄,那乱匪的几个人正好听到这事,向各家统领禀告,这几个统领连日来猜疑不断,难得这事让他们围坐一处。
杜首领先说道:“诸位,现如今寨中粮食眼瞅着短了,若是到哪寒冬腊月,弟兄们饿肚子生了乱子,可就坏了!”
“这事儿还需你杜矮子说,大家不就为这事来的吗?”这李统领自那次之后,就总是寻姓杜的不自在,姓杜的见众位匪首虎视眈眈,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两人心里也憋着不是一两天了。
杜首领见他话带刺,也不搭理,问众人道:“各位也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儿?”
“不如就派几个机灵伙计,劫下这一车先应应急。”
“是啊”
“也只能如此了。”
最后众位各自派了几人前去劫粮。因为糟了灾,永安也不富裕,尽管去年存粮丰厚,可又要四处赈济,粮食也就刚自给自足,因此这押运保护措施不可不谓严密,结果自不必言,除了两三个走脱,其他统统被抓住。
“磨磨蹭蹭干什么,走快点!”说着押送侍卫一脚过来,踢的那劫粮的匪徒一个趔趄。
听到外边喧闹,无华向身边问道:“外边什么事?吵吵嚷嚷的。”,一旁听问,忙出去打听,不一会进来回道:“几个乱匪劫粮被抓住了,押在营下。”
无华眉头一挑,笑了笑道:“带上来!”侍从得令匆匆下去。
过了一会,只见几个穿着皮革短铠,扎着头巾,只是身上一条极不相称麻索捆缚的五个人被推进营中。几人都低着头,不敢抬头,一言不发。
孙无华先从左边第一个点起,问道:“你们下山偷粮,可知罪!”
五人求命心切,跪恳道:“小人知罪望大人开恩。”
无华略一点头,吩咐道:“松绑,放他们回去!”,这时旁边侍从插话道:“将军,这几人一看都是那寡义廉耻,德行败坏之人,若是放回,定然为恶不止!”
无华听闻点点头,冲着几人道:“你们还做这种强盗营生嘛?”
那几人叩头如捣蒜连忙道:“大人,我们再不敢做这事,若有再犯,天诛地灭!”
无华沉吟一番,徐徐道:“可我有点信不过你们”,那几人一听,心上凉了半截,抖如筛糠。孙无华又抬手指着左边第一个人问道:“你是谁的部下?”
“大人,小人是黄统领的部下。”
“噢!姓黄的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我一看便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拖出去斩!”两边侍卫立马上前,拽出这人,尽管哀求号啕不绝耳,仍不为所动。片刻功夫,一颗血淋淋人头呈了上来。
无华又指着第二个人问道:“你是谁的部下?”
第二人颤颤巍巍道:“禀大…大人,小人是乱臣贼子马老二的手下。”
“嗯!”,听到这声,那人稍松口气,可接下来的话真让人如坠冰窟。”没听过这人,可见你是扯谎!拖下去斩!“也不给解释机会,这人就被拖下去了,片刻功夫又是颗人头。
”你呢?“看着上首越来越不来烦,下边几人生怕一声令下,把他们一块处置了。这人吓呆了片刻,连忙回答:”大人,小人是李匪首的手下,小人并不敢扯谎啊!“
”噢!“听到这声,那人一颤,就像拿着冰锥刺了一下。”李大人,也可算得上一方好汉,在下仰慕已久“说着走下来,亲自解开绳索,又命人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