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华话才听了一半,又担忧又气恨,可是头昏脑涨晕了过去。
……
“将军!将军!你怎啦,大夫我家将军怎么啦?”
不知过了多久,孙无华迷迷糊糊醒听到有人叫他,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挣扎着起身可还是浑身没劲。旁边侍从见自家主子醒转过来,赶忙上前询问。
晃了晃还有点晕乎乎的头,孙无华陡然回忆起那神秘人的话,神色一变,慌张道:“无忧将军怎么样,他可还好?”
侍从一听,沉默着不敢回答,孙无华再三催促下,才回答道:“无忧将军不知怎的从马上摔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一听这话,孙无华拳头一紧,尽管身子不适,还是让人扶着到无忧房间看看状况。
来到房间,里面已经有几个医生在那里探讨病情,见无华来了都静下来上前见礼。无华示意他们不要管他,先去忙他们的。来到床前,上面躺着的人眼睛紧闭,面色苍白,额头凝结着点点汗珠。看到这幅情景,孙无华心里就像被人揪了一把。在床边慢慢坐下,又问了一个医生具体情况,一个说是厥逆,一个说是神智有损,众说纷纭,含糊不清,没人给出一个确切答案。依着心里的愤怒,无华真想劈头盖脸训这群医生一番,可他知道这样无济于事,这些医生已经尽力了,知道缘由的自己明白这并非是他们能处理的。
让人把军事地图拿来,自己一边陪着无忧,一边处理分析着敌军的形势。多少次在地图上摩挲、指画,这地图早已开线,尽管分析了无数次,头脑中演练了无数次,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逃跑躲开。可若想不付出代价——甚至牺牲,就想避开敌人进攻简直痴人说梦。现在大战未起,无忧已经病倒,我方重要战力的缺失无异于在本就岌岌可危的形势上雪上加霜,或许这都是命运使然。可那神秘人为何挑这时候发难,莫非她也是乱匪的助力,可横竖看着不像。将手掌扣在桌案上,长叹一声,挥去头脑中的纷扰杂绪。
……
湖边一面庞方阔、留着两缕胡子的中年人脱去绸缎外衣,里面一套金丝绣线的白色风衣长袍露了出来,将头发一抹,乌黑之色立即退去变为一片金黄,眼睛也由黑色变成了蓝色,湖面上映出来的身形更是由佝偻变得挺拔起来。只见他扶着耳朵好像跟谁在说什么。
”诺德,你放心吧,下界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让指挥放心出不了岔子!”
耳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最好是这样,不要大意!”随后声音中断。
“切!整天就爱管闲事。算了,早点弄完早点收工,这破地方我可不想多呆了!”
……
“来大家伙,干!提前庆祝抓住孙无华一行人!”上座上一身兽皮衣服打扮、满脸横肉的人对下面散坐的众人说道,这些人里面有的缠着头巾、有的穿着残盔烂甲,有的则是破旧褴褛衣服,真是个个不一,但没一个衣着光鲜整洁。正因为如此,这群人中一个寒霜一般冰冷、身姿高挑,身着玄白长裙的人才尤为注意。只见这人对周遭一脸冷漠,也不动桌上酒食,似乎颇为嫌厌,只是低头把玩着一柄小剑。
众人又吵吵闹闹一会,上面发话道:“这次除了常军师的妙计之外,真正让我开心的是这位仙姑,将孙无华他们给除掉了,这下拿下邺城甚至是大乾,指日可待!”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噢!看来将军还不认可我是头号功臣。”只见外边慢慢踱进来一个身躯佝偻、面庞方阔的中年男子。
上座的人见到来人笑道:“常军师,我们正谈到你了”,一挥手让人在上座上添一把凳子,恭敬道:“常军师这边请。”
这常军师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坐在上位,一转头看见那边脸色冰冷的神秘人,视线停留了一下,继续旁若无人的用酒,席上吵吵嚷嚷,众人说笑、喝骂不绝,这个问问你家里怎么样,那个问问父母、孩子怎么样,又说家里田地本来产多少粮食等等,不一而足。
……
等到散席后,众人各自回去睡觉了,常军师坐在水池边观鱼,突兀冒出一句:“既然来了,躲在那边干嘛!”
这个季节却依旧盛开的梅花树后转出一人,面带不善的看着常军师。
“你就是那个‘仙姑’吧,幸会呀!”
这人也不言语,只是略带好奇打量着常军师。常军师转过身来,不紧不慢道:“你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我并不关心,但要是坏我的事!”话音刚落,一股重力瞬间压下来,让这“仙姑”跪伏在地上直不起身。眼前这人的气势仿佛就像一片重力漩涡,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会被压的粉碎似的。
自知技不如人,“仙姑”嘴里勉强挤出“明白了!”三个字,随后只觉身上一松,站起来一瞧那还有什么人,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住处,这话暂且不表。
……
第二天,阴云沉沉,之前心存侥幸认为贼匪只是胡乱行动,并非冲着他们的人此刻都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