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来了。等时候到了,我会让琪儿去找你们。”三人听罢,只得起身告辞:“叔父保重,侄儿们便先回去。”随即三人出了房门,离了邬家。
再看这邬琪闷闷不乐道:“父亲自幼教导孩儿,路见不平便要相助。今日孩儿等救了二条性命,父亲如何这般担忧?”邬父道:“你等岁数太小,少年气盛。怎知这其中利害?”邬琪还想争辩,邬父则摆手道:“不要说了,吃了早饭,你便去休息吧。等那人醒了,再来叫我。”邬琪没了奈何,只得悻悻离开。
而此时的张三爷,正纵马在街道上飞奔。一路尘土飞扬,过路百姓避之不及。张三一路直奔空静府衙门而去。
到了官署,张三跳下马来,迈步便进。门口侍卫阻拦道:“你是何人?”张三骂道:“赶紧滚开,我有事找我大哥。”侍卫道:“不管你大哥是谁,现在公署还没有上工,老爷们都还没来。”张三听罢,抬手便打了守卫一巴掌道:“娘的,那是你哥还是我哥?我哥在哪我能不知道吗,赶紧滚开!”随即便要闯入。那侍卫本不想多事,奈何官司明文规定:在职期内,凡身份不明,非官衙人等无故进入者。杖责三十,罚俸半年。那侍卫只得拉住张三的胳膊,好言相劝。那张三本就恼怒非常,前来告状。又遇到侍卫阻拦,便一时发起疯来:“娘的,现在真是谁都能骑老子头上了。你再拦着,爷今天就剁了你。”随即二人便要撕打。这时一个身着鹤服,头戴纱帽的武官走了出来。对着二人便道:“都给我住手。”那侍卫见了,连忙诉苦:“抚台大人,小的只是例行公事。奈何这位非要闯入,小的拦他不住,便起了争执。”这时那武官不由分说,抬手又打了侍卫一个巴掌道:“这一巴掌教你以后认认人!”随即便带着张三走入,张三回头唾骂一声。留下那侍卫愣在原地,心中愤慨不已。
那官员随即开口问张三道:“这一大清早,你来这里做什么?”张三随即说道:“大哥,小弟这两日,真是颜面扫地了!”原来此人便是张三的兄长,空静府镇抚官张载。张载问道:“你又惹了什么祸了?”张三道:“非是小弟惹祸,是有人欺辱兄弟。小弟昨日去咱家酒楼喝酒,还没进门,就听说咱的座位被人占了。便进去询问一番,哪知那人虽喝的烂醉,却有同伙协助。大闹了一番,将酒楼打的一片狼藉。后来那人势单力孤,便逃走了。小弟本想扣下那两个醉酒的,明日送来叫哥哥发落。没曾想又来了四个黑衣蒙面的,将那两人也劫走了,还将小弟打晕在地。一早醒来,小弟便来这儿了。恳请兄长为小弟做主,出这口无名恶气!”张三说完,便拜了一拜。那张载听了,先是训斥一番道:“你平时便爱招摇显摆,空静府人哪有不怕你的?今日吃了这亏,也好让你长长记性!”张三听了,支吾着说不出话。张载又说:“不过你放心,有人打了我兄弟。那便是跟我张家过不去,这口气,兄长一定替你出。”随即张载叫来随从,嘱咐道:“朝廷上来了军队,官署那边我还有事要交接。你且带三爷寻个去处,歇息一番。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随即张载便前往空静府议堂。
议堂内,姜霆对知府尚名说道:“尚大人,三殿下已经一夜未归。昨日派去找寻的人也没见踪影,这该如何是好?”尚名道:“将军放心,三皇子本就年少贪欢。空静府又是元州繁华之地,许是遇上好耍去处,因此流连忘返。”姜霆道:“再有两日,部队便要开拔。淮州那里也不断催促援兵,事不宜迟,我等应当快些找回三殿下。”尚名道:“卑职明白,今日已派人前去寻三皇子踪迹了。”“多谢知府大人。”随即二人相议军政不提。
邬琪于家中坐立不安,在庭院内来回踱步。见魏浚迟久未醒,便干脆出门而去。
邬琪走在街上,看见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时还有几队盘问群众的官兵。走不一会,邬琪便被一伙官兵拦住,领头的军士询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见过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昨日于街上走动?”邬琪心事重重,没多考虑便敷衍道:“没见过,你去问问别人吧。”随即绕路便走。那伙官兵也没奈何,只得去问别人。
邬琪走到一处学坊,只见学堂内。先生在上面滔滔不绝,底下学子们奋笔疾书。邬琪在学坊对面的点心铺,买了几块酥饼和糖糕。回到学坊外,见时辰还早。邬琪便坐在一旁樟树下,从怀中摸出一本藏书,就着糕点边吃边看了起来。
不知多久,邬琪倚靠着树,将要睡去。这时一声俏皮的呼唤传入耳中:“你怎么吃着吃着还睡着啦?”邬琪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弯眉樱唇,秀发飘肩。一双碧眼清澈若水,两边脸颊娇嫩似花。只闻轻声细语,又见笑颜动人。邬琪看着她,将手中所拿的糕点举到面前炫耀道:“小岒,你饿了吧。看我给你买的什么?”那女子接过一块绿豆酥,便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呢?我父亲今天早早就催我来学堂,要我把昨天写错的讲义罚抄一遍。我都还没来得及抄完,先生就来上课了。”邬琪道:“我当然知道了,毕竟我们心有灵犀嘛。你可慢着点吃,别噎到了!要不我去哪给你弄杯茶吃。”那女子嘴中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