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苍天。只见那剑银光熠熠,剑刃森森。韩凌呵声:“剿灭逆贼,护我河山!”众军士随声复述:“剿灭逆贼,护我河山!”
校场中杀声四起,传至官邸。韩净正坐在府中,手下副将常婵笑道:“咱家这位少侯爷,真是一把带兵的好手!”你道这常婵是何人?原来他乃前镇南府指挥佥事常门之子。其父曾随镇南郡王韩添征战,屡立战功,骁勇异常。再说这常婵,生得浓眉阔面,高颧粗颔,蓄的一口钢针般络腮胡须。形似猛虎,骨若背甲。使一柄长杆狼牙锤,此锤于战场之上,无常般相仿。直杀的人骨肉并裂,筋皮断绝。而这常婵,虽长韩净五岁,却从小随其成长,早晚伺候。二人形影相随,亲如兄弟。韩净袭封指挥同知后,封婵为镇南府镇抚官,亲卫兵长,其实为韩净部下第一战将。韩净听罢笑道:“凌儿任性气盛,这回使他历练一番也好。”常婵道:“大哥说的是,可属下有一事不明。”“你且说来。”“大哥这回为什么不让兄弟也跟着出战,到了战场上,我也好与少侯爷有个照应。”韩净拍了拍他的肩膀:“常言道,国无二主,土无二木。你是我的部下,官职又在凌儿之上。你若去了,这大帐内的主位,给谁坐啊?”常婵连忙解释:“大哥,兄弟断无这等心思啊!咱只盼着在阵前能保护少主子,同时杀敌立功,也好为侯爷长长脸面。”韩净笑笑:“你是没有这等心思,只怕别有用心之人。况且我观此时局,你沙场建功的机会还多着呢,不必焦急。”常婵听罢道:“兄弟记住了。咱是个粗人,不明那些事理。咱只知道听大哥的话,准错不了!”韩净欣慰点头。
这时韩凌进入帐中,向韩净半跪行礼道:“兄长在上,小弟出征在即,特来与兄长辞别。”韩净快步上前扶起:“兄弟快快请起。”随即用手摸了摸韩凌肩上的铠甲说到:“兄弟,你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可兄长不免还是要唠叨几句,全是盼着你能完好无伤的回来。到了战场之上,一定要谨慎行事。身为一军主将,不必事事冲锋在前,定要以身家为重。”韩凌点点头:“兄长放心,小弟此番定当打场胜仗归来。而今形势晦暗不明,兄弟走后,不知是否还会有叛军来攻。故兄长之兵,弟止带走三千。云岸之兵,弟亦留下万余,权保兄长平安。”韩净道:“吾弟成长耶,行事越发周密。似这般,兄长宽心矣。兄弟放心,如今我等,退可据守坚城,进可派兵援助。兄弟此番只管歼敌,粮草援军皆由兄长筹措。”常婵附和道:“是啊,少主子你放心吧,咱在后面帮你顶着。你且在阵前多杀几个叛军,也替咱出出气!”韩凌笑道:“常兄放心,此番凌定不辱我镇南府威名!”随即二人送别韩凌,凌于校场翻身上马。只见此将白兜鍪,衣锦袍。银枪在背,寒剑悬腰。胯下燕云马,豪意胆气高。不过而立作主帅,少年统兵震皇朝。
凌厉声道:“三军听令,出兵平叛!”随即万余军士山呼海啸,动身开拔,朝静逸府杀去。
再说这清襄府文皇城翊靖宫内,众官员入朝参会。而与以往肃穆安宁的氛围不同的是,在会议开始前众官员便叽叽喳喳吵成一片。熊皑等官员对秦渠等人指指点点,若有所言。陈宁则一如既往,默不作声。出乎意料的是,秦渠等人一反常态,出离安静。而杨互则是惴惴不安,四处张望。
待朝歌皇帝驾临,众臣方才停止议论,垂拱而立。不多时,朝歌皇帝坐定,开口道:“列位臣工,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吧。”秦渠望了一眼余清,余清便作理会,上前一步道:“臣余清有本要奏。”皇帝只是轻瞥一眼,并未让其说下去:“朕不久前才知道,列位臣工帮着朕,做了好多朕不知道的事。”余清见状,随声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弹劾兵部尚书杨互。其任职户部,却以职务之便,谋求私利。隐瞒淮州战报,致使叛逆猖獗,攻我城池。似其这般渎职枉法,养寇自重,欺君罔上之罪行-,实难饶恕。臣恳请陛下,依我大章律法,革去其官职,交部议定,即刻问斩。”待余清言毕,众官员哗然。兵部右侍郎严律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清,内阁侍议熊皑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秦渠。秦渠则初闻其事般故作惊讶。皇帝听过后说道:“余大人的话,来的正是时候。一天也不早,一刻也没晚。偏就在今天说出来了。”余清回话道:“回陛下,臣等也是初次查明,方才禀报。”皇帝望向杨互问道:“杨大人,余大人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杨互此时已经心惊胆战,两股颤抖,六神无主轻声答复道:“回陛下……臣没有,臣冤枉。”皇帝笑道:“哦?冤枉,杨大人且说说,余大人何处冤枉你了。”杨互毫无底气说道:“地方呈报上来的奏折军报,臣等按例,部议处理后,便会上奏请示陛下。臣并未隐瞒战报,更没有养寇自重……请陛下明察!”皇帝大笑:“杨大人还是老说辞啊,既然说的向你那般,并未逾制,也未渎职。那许是余大人诬告,冤枉杨大人了。”余清见势,从怀中拿出几封信件:“臣此处已查获杨互同叛军首领周旷私通之书信,请陛下御览。”皇帝坐起身来,赶忙叫吴宛接过,打开来看。只见上书皆是勾结叛逆之语,原来这信件都是秦渠同周旷密谋之内容。昨日夜间,秦渠喊来余清,重新临摹誊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