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凉意,曲贺允在朦胧中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感觉到床边有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中一喜,以为是日夜思念的姐姐,脱口而出:“姐姐!”然而,当他看清楚那守在床边的面孔,却发现是曲靖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曲靖晖在曲贺允的呼唤中醒来,他假装没有注意到曲贺允眼中的失落,轻轻收回了那只落空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关切:“感觉怎么样?”
曲贺允低头避开曲靖晖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别扭,他轻声道:“挺好的。”
“还烧吗?”曲靖晖伸出手,想要探一探曲贺允的额头,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曲贺允已经迅速后仰,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连忙答道:“不烧了,不烧了。”
曲靖晖的手再次落空,他轻轻收回手,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而沉重。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让彼此都无法靠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曲靖晖对着门外道:“进来。”
雷竟推门而入,见到曲贺允已经醒来,他走到床边,关切地伸手摸向曲贺允的额头,轻声说道:“还好,终于不烧了。”
一旁的曲靖晖看着曲贺允没有避开雷竟的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他瞥了雷竟一眼,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
雷竟看着曲贺允依旧透着病气的脸色,忍不住劝道:“大少爷,你还是再休息休息吧。大夫说了,你需要好好养病。候爷也吩咐了,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再出发。”
听到雷竟的话,曲贺允急切地坐起身来,他激动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真的。我不想再休息了,我要赶路去项良城,我要去找姐姐。”
看着曲贺允那坚定而急切的眼神,雷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位大少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
然而,曲靖晖却不同意曲贺允的决定。他皱眉看着曲贺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的身体还没好,就不要逞强了。”
曲贺允听到曲靖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用力推开曲靖晖扶着自己的手,生气地说道:“谁逞强了?我才没有逞强!我要赶路,你们自己休息吧!”
曲靖晖被曲贺允的举动气得不轻,他沉声道:“你连路都不认识,怎么自己赶路?”
“我……”曲贺允被曲靖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撇着嘴,委屈地低下了头。
雷竟见状,忙出声打圆场:“候爷,大少爷还病着呢,您就别生气了。”
曲贺允抬起头,看着雷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真的没事,我一定要去项良城找姐姐。”
看着曲贺允那执着的眼神,曲靖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昨晚曲贺允在梦中呓语时流下的眼泪,心中一阵酸楚。沉默半晌后,他对雷竟说道:“吃完饭后去买辆马车吧。”
曲贺允听到曲靖晖的话,惊喜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而曲靖晖则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故作冷漠地说道:“先吃饭。”
早餐过后,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项良城的旅途。只不过这次,他们不再是一人一马地赶路。曲靖晖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驾着马车的雷竟,而生病的曲贺允则舒适地躺在柔软的马车里。他开心地往嘴里塞着糕点,心中满是甜蜜。他想起了雷竟刚才告诉他的话,这些糕点都是曲靖晖特地吩咐买来给他解馋的。想到这里,曲贺允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心中暗暗想着:其实,那个人也没那么不好嘛。
曲大夫,又失败了。卫太医的话,如同冰冷的箭矢,射入曲轻歌的心房,令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床榻之上,她身体发烫,犹如被烈火炙烤,而心却似被冰雪覆盖,冷得透不过气来。
曲轻歌凝望着手中的毒药与解药药方,双眸深邃如海,却找不到一丝波澜。每一味药材,她都精心挑选,每一道工序,她都亲力亲为,可为何,这解药仍旧无用?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曲轻歌捂住胸口,只觉得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开来。她努力压抑着咳嗽,但那股腥甜却越来越浓,终于,“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唇瓣。
卫太医、谢尘暄和青月见状,皆是惊恐万分。青月更是手忙脚乱地端起药碗,全然不顾药汁洒在手背上,烫得她龇牙咧嘴。
“大小姐……”青月含泪唤道,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这解药研制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进展,而大小姐的病情却日益加重,她怎能不担心?
曲轻歌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抬头看向青月,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中毒前我的身体就很虚弱,病情发展的快一些也是正常的,不用担心。”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
就在这时,一名大夫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