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旁观者的视角里,桑枝夏这就是典型的得了好处还作妖。
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妖孽!
谢姨没想到桑枝夏会这么说,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乐着说:“怎么会呢?”
“您的心意总归是好的。”
桑枝夏这下更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了:“可是齐老他不愿啊……”
从老爷子迷糊过去的那一秒开始,桑枝夏的心里就开始吭哧打鼓。
以老爷子的暴脾气来看,等他醒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嗷嗷呢。
谢姨眼中笑意渐深,轻轻说:“您若是不顾庄主,任由他自我裁决,那这些东西纵然是到了您的手里,也不会如期好用的。”
这些人效忠的是齐老,而非桑枝夏。
新主旧主更迭本不奇怪,可难的是让人心服口服。
桑枝夏留住了齐老的命,就等同于是留住了这些人的心。
从此往后,这些曾经多年不可见光的人,就会成为桑枝夏手中的一柄利刃。
唯她是从。
桑枝夏就像个走在大路上突然得了大块金子的人似的,惊讶之下更多的是不可说的无所适从。
谢姨把该说的都说了,安静下来只在边上静静地做起了绣活儿。
桑枝夏盯着看了半晌,没忍住说:“谢姨,你就不好奇,我要把你们带到哪儿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