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试图挤进人群。
“嫂子，过来的是你男人吗？你想让他过来吗？”
孕妇扬起一张汗津津的脸，看了男人一眼点了一下头，男人看到地上的血水反而退缩了：“张大兰，你得帮我们老张家保住儿子，可不能让他出事，要不然我跟你没完啊，我就不过去了，男人不能碰这种脏血。”
“闭嘴，不能帮忙一边等着去，要么去医院找个车过来。”
“凭什么让我找车，是你们抓坏人吓到我媳妇她才早产的，就该你们公安局负责，张大兰你记得让他们负责啊，要是生儿子想法子给家里送信我过去伺候你，生了闺女送人吧，我们老马家缺带把的，不要丫头片子。”
“滚！”季晓禾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正在生产的张大兰好像已经习惯了，颤声问季晓禾：“大夫，我这次怀的是男是女啊？”
“如果是女孩你丈夫会抱走送人吗？”
张大兰眼神暗淡点了下头：“家里除了大妮二妮，老三老四两个丫头都送人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季晓禾心里像被人硬塞了一块石头一样堵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