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节哀,诸位节哀!”
叟和祭拜完,老夫人带着人亲自在灵堂里迎着。
一大早,靖和城里不少人家就赶来祭拜了,叟和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谢炳忠和他的外孙吕文郁。
都是来祭拜的,又碰巧遇上,锦家也不好太过明显地区别对待。
一道请去了灵堂旁边花厅坐坐。
“不必招呼了,今日府上忙,你们且忙,老夫人千万注意保重身体!老朽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没想到叟和来了就要走!
老夫人锦家众人一通挽留,但是叟和说一不二,锦家众人也不好强留,毕竟府上在治丧。
“老夫人,新程去送送老先生!”
锦新程上前一步主动要求送人,锦新鹏见状心里冷哼,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招呼不周了,那你们几兄弟去送送吧。”
吕文郁连忙暗示自己的外祖父也跟着告辞。
这毕竟是二房主办的丧事,其他几房的人还是识相的没有凑上去。
老夫人丧子之痛,没有亲自去送也是正常。
锦新程等几兄弟送得叟和离开灵堂,老夫人一脸哀思被搀扶去往后堂。
“辛姑,今日起,派人盯着老二,老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老夫人一进后堂休息的小间里立刻变了脸色。
“老夫人是怀疑二爷?”
老夫人缓缓坐下,靠着椅背闭上眼,辛姑立刻转过去帮着捏肩。
“你不觉得老二反常吗?往日最怕事最少言的就是他,其他几房的人曾经提过让他当家主的事,你当是为什么?不就是看中他软弱好拿捏…老身这两日瞧着,这老二才是这兄弟几个中城府最深的一个,老大临终之前见了他,跟他说了什么也说不定,老身思来想去,会怀疑到这件事上来的,除了老大自己,其他人…暂时想不出。”
辛姑的手顿了一下,凝眉疑惑道:“那二爷有这么大胆子?他们又不是一母同胞,即便家主临终之前跟他说了什么,他会为了家主出头?奴婢觉着…这事…”
反正她一时有些难以相信这事是二爷干的。
“这话也在理,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哪有什么真的兄弟情义,总之,有人盯上这事,必是在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你说…会不会和叟和有关,这些事,都是他来了之后才发生的,不行,辛姑,一定要让人盯紧了。”
“是!”
“那天同老二一同在屋里的,还有锦珍那丫头吧,晚些,找个时间把咱们二房几位小姐都找来…”单独叫一个显得突兀了。
“是,老夫人,您给花伯的信已经送出去了…收到信,他会立刻回来,您打算什么时候让他…”
“现在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算老身亲自把他送到大家面前,也没了之前的效果,不过这件事,还是只能咱们自己来做,就在…家主入葬那天吧,其他五房的人都开始在查了吧,花伯到底是我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事爆出之后,老身怕是要沉寂一段时间,锦家家主之位却不能拱手相让…”
“老夫人,您还是打算让四爷…”
“没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老身倒要看看,老二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你说…她能把八宝塔的钥匙藏在哪里?”
“奴婢昨夜连夜让人暗查了一下二爷一家的院子,暂时…没有找到。”
老夫人笑了笑,“这钥匙对他来说,现在怕是比什么都重要,找不到正常,总归知道在他手里,总有法子的,他就一个儿子、三个丫头,对了,他那个宝贝儿子这次应该会回来奔丧,派人去路上迎一迎,动静不用太大,敲打一下就好。”
“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老夫人不再作声,闭上眼休息,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她是需要好好静静整理一下思绪了。
锦新程和锦新鹏几兄弟将人一路恭敬送到门口。
初雪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一直默默陪在叟和身边。
“叟和老先生,不知可有时间到府上坐坐?”
谢炳忠憋了一路,到了门口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邀约,看似随意,其实心里挺紧张的。
没想到叟和一派随意点头,“如此,那就打扰了。”
谢炳忠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吕文郁轻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满面红光,笑得合不拢嘴。
“锦家几位爷,就送到这吧。”
叟和停步跟锦新程他们打了声招呼。
锦新程几次看向初雪,因着锦新鹏他们在,又不敢表露的太过,眼看着出府了,锦新程情急之下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着初雪所在的方向倾倒。
“二哥!”
“锦二爷小心!”
三爷挨得近,见状赶紧伸手去扶,初雪也及时搭了把手,就在这一瞬间,锦新程用衣袖遮挡给初雪递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