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煮酒论天下,他们是烹茶论皇权。
“常伯,如何?”
初雪也懒得管了,反正…他们的大事,与她无关,她就是个侍茶的,可忽略不计。
常伯没想到五皇子和九公子都在,赶紧行了礼才回话。
“小姐,那宝玉楼的柳当家果然不是个好的,那两箱玉石如您所料,就在宝玉楼的库房里搁着,真是贼喊抓贼,还不光如此,那玉石本身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
初雪说话间看了梅时九一眼,九公子这这脑子…她果真就是让人做了筏子消遣了一番,感情这桩事的重点在玉石上?
“好像是说…那些玉石出自乾山公矿,来路不正…还好这事和咱们通达天下没关系,那柳当家的也是活该,这下宝玉楼算是摊上大事了,现在柳当家的被扣押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官差正在搜查宝玉楼。”
“乾山公矿?”初雪一脸不解。
梅时九一旁解释道:“公矿便是属于朝廷的,公矿的玉石总不会自己长脚跑到宝玉楼去,这是有人假公济私,或是官商勾结变公为私…”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这乾山公矿是何人管辖的?”
“太子!”
这次答疑解惑的是丰子越。
太子?!初雪心头一惊,大致猜到幕后是谁的在操控了,素王!
很快,梅时九就给出了答案。
“这应该是素王解禁后送给太子的一份大礼。”
梅时九说话间看向初雪,而她…不过是顺手。
初雪再次低头不做声了。
哎,大人物出手刀刀致命却不见血啊,冲着太子去的,却巧妙的把绕进去了。
就算她躲过一劫保住了通达天下,回头太子吃了亏,能不连带的把她这小人物也记很上?
“无妨的。”
梅时九见初雪小眉头皱起,忍不住安抚了一句。
“对,无妨的。”丰子越也见不得她这小模样。
初雪眼睛一弯抿嘴一笑,已然如此,多思无益,打起精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妨的。”
反正…想也没用。
“吃点东西吧!”
常婶正好端着东西过来,初雪连忙招呼一声越过这个话题,云银玲知道他们有话说,放下东西便与常婶她们一道退了出去。?九儿啊,我喜欢你。??
“常伯,你先去铺子里忙吧。”
初雪生怕他们再说什么惊人之语。
“拖五皇子的福,有口福了。”梅时九也是不客气走到桌前坐下。
丰子越亦跟着坐下动起了筷子,一点都不见外,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罗桑看着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初雪并不知道,这两人,在外面入口的东西都十分谨慎,尤其是丰子越。
食不言寝不语,这些规矩梅时九和丰子越自小就是这般过来的,虽然只是几样简单的家常菜和点心,但是?丰子越吃得特别满足?。
梅时九和初雪就是陪吃。
吃完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梅时九这才和丰子越起身告辞。
丰子越和初雪都默契的没有提及那件事。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初雪连云银玲都不敢告知。
“九公子,就此别过,后日…朝堂见。”
初雪家门口,丰子越翻身上马,跟梅时九打完招呼之后看向初雪微微颔首便走了。
梅时九拱手送得丰子越离开,临走时又跟初雪说了几句。
“素王这边不必担心,你只管安心做你的生意便是。”很快素王就无暇他顾了。
“九公子,初雪问句冒昧的话,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在很多人看来就是胡闹,就是不守规矩,九公子怎么看?”
知她要开铺子,知晓她行商,他的反应和与别人都不同。
梅时九温和一笑,定睛望着初雪,“时九亦是凡夫俗子,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
意思,因为是她,所以他区别看待?
见着初雪眼里的疑惑,梅时九接道:“你自与旁人不同,与旁的女子不同,我知你不是胡闹,至于规矩…也是因人而异罢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且有能力做好这件事,是人生幸事,不分男女,旁人时九不敢说,但是…”
“但是什么?”初雪静静望着梅初雪。
“但是…你尽可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好,时辰不早了,回屋吧。”
时九含笑转身上了马车,那日通达天下开业,他远远看着站在一群男子中间的她,整个人像是个发光体,那边熠熠生辉与众不同,张扬、肆意、自信,那时他便想着,她就该是这样的。
怔怔看着马车离开,初雪突的一笑,九公子果然也是与旁人不同的。
“小姐,外头有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