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雾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意，还是拒绝，“王婶，我真的不用。”
王婶却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林清雾见推脱不过，忍不住说道，“这样吧，多少钱，我给您。”
王婶立刻双手叉腰，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你这小丫头这是要跟我明算账啊，我身上的旗袍还都是翟师傅半卖半送给我的呢，你非要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师傅算钱啊？”
林清雾抿唇，“这……”
“这双鞋确实是卖不动，你看看，鞋盒都积灰了，放着也是放着，我店里那些畅销款我还舍不得给呢。
与其把这种鞋子丢了，还不如送给你，当做个人情，下次我去你师傅店里做衣服，我还好意思讲价是不是？”
林清雾被说笑了，点了点头，“谢谢王婶。”
王婶挥了挥手，“行了，不是要去忙吗，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
林清雾点了点头，好久没穿这种鞋子了，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出来的时候，翟青川也在，看见她这一身打扮，点了点头，“去吧。”
林清雾微微颔首，打了一辆车，来到梁咏淑说的地方，结果没想到今天这里有宴会，里面倒是有不少人。
梁咏淑一看到林清雾来了，立刻招手把她叫了进来，“你可算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梁夫人。”
梁咏淑今天身上穿着的就是翟青川做的那身旗袍，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他们都说好看，个个都嚷嚷着想要做一身，这不，我才给翟师傅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原本我还想着你师傅从来不会出来量尺寸，生怕被拒绝，还好有你。”
林清雾微微一笑，被带入了房间。
这是一个小型客厅，里面已经有四个贵妇在等着了。
梁咏淑对着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翟师傅的亲传弟子，这次特意过来给你们量尺寸的。”
其中一个带着珍珠项链的女人说道，“这旗袍得等多久啊，我加钱，能不能快一点？”
林清雾微微一笑，“抱歉，因为预定旗袍的人太多了，翟师傅这边都是按照预定时间来定做的，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女人忍不住道，“哎呀，我还想着半个月后我穿着新做的旗袍出席活动呢。”
梁咏淑笑着帮助林清雾解答了问题，“慢工出细活，翟师傅这么多年的老品牌，值得等。”
对方再次看着梁咏淑身上的旗袍，满是羡慕，“这旗袍穿上你身上，整个人就像是散发着光一样，真的好看。行吧，一个月就一个月，我要做一身。”
旁边一个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人看着林清雾，也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身上这件衣服，也是翟师傅做的？”
林清雾点了点头，“是的。”
“真好看，我以为旗袍都是像我们这种年纪的穿才适合，没想到小姑娘也合适呢。”
“就是，改天我让我女儿也是定做一身，这小姑娘穿着旗袍多有气质，这身材，这腰线，不错不错，看着真好。”
林清雾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围着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各位夫人，我、我先给你们量尺寸吧。”
量尺寸并不费什么时间，她很快就帮助其他四个人量好了尺寸，然后做好备注，重新把纸笔放入小小的斜挎包里。
“各位夫人，这边尺寸已经帮各位量好了，等衣服完工之后，再联系各位。”
说完，林清雾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梁咏淑拦下了，“先别着急走啊，皓轩也马上要回来了，你们打个招呼再走。”
上次对方好歹帮助了自己，林清雾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梁咏淑盯着她的脸看，林清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梁夫人，我的脸怎么了吗？”
“你这年纪的小姑娘，怎么不化妆啊？”
林清雾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怎么化妆。”
以前的林清雾也不怎么爱化妆，平常就一只防晒霜也就够了，再加上现在她着急存钱，这些东西压根不会买。
梁咏淑拉着林清雾坐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化妆包，“你坐下，我给你化。”
林清雾诧异，“啊？”
梁咏淑却已经拿出化妆刷等工具开始了，“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女儿，这样长大了我还能教她化妆，可惜我就皓轩一个孩子，更别说给他化妆了，你就当满足我这个小小心愿。”
梁咏淑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再加上对方之前毫不犹豫地帮了自己，帮了旗袍店，林清雾对她自然也喜欢，眼下听到她这么说，自然不会拒绝。
刚刚给林清雾量尺寸的女人笑着开口，“小姑娘长得真俊，不化妆也好看。”
“可不是，小姑娘还是翟师傅的徒弟，这要是真的学成出来，那手艺！”